算了算了,就勉强吃这一个好了。
她在心头不断地说服自己,其实也是说服自己去随遇而安。
与其见一个爱一个,不如好好择一人白首。
“那,我先退下了。”
任弋先前的撒娇,就很意外地被无视,心中自然有埋怨,便想着以退为进。
眼看着甄宓对自己的兴趣不如昨日的浓厚,何必要自讨没趣,舔着脸皮不肯走呢。
殊不知,甄宓只是沉迷美貌无法自拔,这才一时间忘了还有个大活人要去安慰。
“过来。”
她命令的口气,叫他很是激动。
“来了。”
他乖巧的回答,令她很是满足。
如果说爱情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么,毫无疑问,甄宓是黄盖,而任弋则是周瑜。
“为什么跑去御花园,不乖乖在床上等我?”
任弋本来以为甄宓开口会是各种安慰啊、情话啊、浪漫啊,谁成想直接就是问责的意思。
他不想回答,但也不得不答复。
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为了香火的延续,任弋一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凡事“忍”字当头。
“因为,想见陛下。”
“我又不在御花园!”
甄宓觉得任弋完全不了解自己的生活习惯,一个忙于朝政的女帝,哪里有时间去玩御花园,当个傀儡啊?
这可不是甄宓的作风。
她可是好不容易成为的至尊女帝,断然不允许任何人去影响帝王的声誉,就算是爱人也不行,况且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呢。
“可你喜欢去啊!”任弋满心地欢喜,因为总在御花园能看见她,便以为她很喜欢那里的花草,却浑然不知每一次的御花园,都是充满着杀意。
“任弋,若你爱我,大可直接来殿内明说,我亦可大方宣誓。”
甄宓才不要被人偷偷摸摸喜欢,她就喜欢光明正大地“偷情”,不—是公告天下。
她都已经是一代女帝,挑个面首又如何,太顺应臣心了。
不过甄宓懂得,沈国公的担忧,无非是任弋的家世,于江山,只会有挑战和威胁。
“宓儿,那好,我下次定会去前殿寻你。”
任弋怎样都没想到,反过来被甄宓训斥的有模有样。
重点是,他每个字,每个标点都听了进去。
这话十分在理,理应推崇和铭记于心。
“乖,上来。”甄宓更是干脆,下了早朝连茶点都没吃,在御花园找了人好几个时辰,肚子饿得都忘了要用膳,一看见人就满脑子乱想。
任弋听罢,眼睛睁得老大,嘴巴也张得老大,迟疑半晌问了遍,“啊?”
不等任弋有作为,甄宓就上手帮忙了。
甄宓上手的速度和熟练程度,都要大大超过任弋的想象和预料,耳边一直嗡嗡地作响,实际上她却不停的在说,“快点,快点,我都饿死了。”
饿死吃饭啊,这是要——
任弋简直不敢回忆昨天夜里的折磨,这是个恐怖的故事,一代女帝的晚上生活,不但十分出乎意外,而且万万不敢恭维。
通常来说,被蹂躏得体无完肤,都会是女子,弱势的一方。
但,任弋自己不争气的身子骨,狠狠地打了男人一个耳光。
他不仅在下面不能动弹,还得由着她在上面张牙舞爪。
他不仅默默支持着她,而且得眯着眼睛笑着问,“开心么?”
一叶扁舟飘啊飘,最后只剩双人影。
躺在床上的任弋,松乏得没有一丝气力,哀怨地长叹了口气,“唉,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