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红绫自动无视了那道不善的目光。
举起颤颤巍巍的右手,那持镖的拇指和食指中指,此刻已是生生磨起了三个血泡。
“无论是飞镖,掷箭还是长针,善以暗器者,这三指骨节之处必有磨损,日积月累,定会形成一层厚茧。习武之人所用百家兵器,无论刀枪剑戟,形成的老茧都不同于此。”
“你可听懂了?”
吕红绫只是风轻云淡的望着谭一,如此解释着。
“你大可不必为他操心,他的武功定在你之上,还是好好练你的剑吧。”
谭一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吕红绫昨日对自己说过的话。
“兰兄向来善于针灸之法,以针刺穴以达疗效,若是日久也难免生茧,如此判断是否太过片面了?”
他已经明白今日这吕红绫所求为何。
无外乎是提醒自己,提防着兰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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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红绫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我虽不懂医术,但这些年来也是见过不少。施针救人,以指肚发力,而非指关节。”
谭一一时语塞,他似乎还想为兰殊辩解些什么,毕竟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此刻他无言以对。
“谭一,你我相处一月有余,你很聪明,而且悟性极高,作为你的领路人我觉得有必要劝你一句。无论你所求为何,任何时候都莫要被表象迷惑,更不要为了你所谓的感情而蒙蔽自己。”
谭一的欲言又止,让吕红绫不讨喜的多了句嘴。
“北境是个吃人的地方,北洲也不如你想象的平静,就像安北军亦没你看到的那么团结。多个心眼,便活的久些。”
她这些话,发自肺腑。
“明天见。”
谭一望着那背影,一阵失神。
……
“爹!你就让我出去吧!”少女朝着着身前这个面色冰冷的中年男子不住的央求着。
“不行!”那语气没得商量,宛如审判。
“爹…”姑娘急的一行清泪缓缓流下,她不知为何平日这个宠溺自己的男人现在如此决绝。
“哎…”那中年男人长叹了一口气,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那人立刻会意,转身而去。
“月儿,为父自你年幼时便从不约束于你,才让你现在如此骄作散漫…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你只有呆在父亲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苏乾看着女儿不住地啜泣,心里也是紧得很,可惜他不得不如此狠心,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女儿的安全。
那少女自是苏月,她本想着陪苏乾多呆上几日之后便去寻谭一,可不知为何十日前便是被其软禁。
“大将军,人带来了。”
之前被苏乾遣走的那人,此刻正押着一名黑衣女子。
那女子面容姣好,手脚之上皆带着铁锁。
只是她一对双目死死的盯着苏乾,其中充斥着无尽的杀意。
望着面前这个熟悉的女子,苏月惊诧不已。
他不明白父亲抓她是什么意思。
“素素姐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