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程家逃过一劫，便继续暗中生存。时至今日，杀冥界存在多少年，程家就已经存在了多少人。只不过当时的人只知道杀冥界夺取的那个地方叫白山岗，已经没有记得那个地方曾经的主人姓程了。
许凡听过问剑的解释，也渐渐明白，程家虽然当年不如杀冥界，但几千年的暗中发展，今非昔比。
罗开身为杀冥界权部的管理者，他的死，似乎更像是程家的宣战。
但，对于许凡的这个猜测，问剑是反对的：“程家想要报复杀冥界，估计是没什么可能的。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程家的实力究竟如何了，但杀冥界的情况我们是清楚的。倘若程家真的有这个本事，那恐怕也不至于藏在暗中。”
许凡想了想，问剑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这具体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也有可能是在暗中增强了自己的能力，就像尘化派一样。
陈坛虽然死了，但是在邓楠的手上，尘化派研制出了白休草和地罗花。
倘若不是许凡曾经经历过这毒素，恐怕这两个东西就能要了所有人的命。一个在问剑和杜婉汀的眼中并没有多么厉害的小门派都有这样颠覆一切的可能，何况是一个存在了千年的程家呢？
不过这个问题，许凡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说出来。
三个人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那个小溪的边缘。由于之前许凡已经走过一次了，所以这一次还算是比较熟悉。
许凡带着两人顺着小溪，来到了之前救下那个女孩的地方，那个男子的尸体还在那边跪着，低着头，看上去好像在祭拜着什么。
问剑看见尸体，缓缓地走了过去，与许凡一样检查着全身的伤痕，终于发现了一个许凡没有发现的东西：“他，不是死在这种毒下的，而是死于蛊术。”
“蛊术？”杜婉汀惊讶地说着，急忙跑了过去，不禁微微地摇了摇头：“蛊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千多年了，怎么还会有人用。”
许凡不解地看着两人，全然不知他们口中的蛊术是什么。
“蛊，是一种细小的虫～～”
“这个我知道，类似于下毒。我不懂的是，你们是怎么看出来死于蛊术的？”许凡问道。
“这个比较简单。”问剑笑着：“三爷您看，他腿上的伤口有一些木削，如果死之前这个伤口存在的时间比较长，那肯定会感染的，但并没有任何感染溃烂的迹象。而且，这个人死亡的时间绝对已经不止三五天了，身上没有一点尸斑，腿上的那个伤口依然红的鲜艳，像是刚刚出现的伤口一般。”
“你的意思是，单纯的因为没有腐烂的迹象？”
“正常人们口中的腐烂，是因为有一些肉眼不可见的虫子在侵蚀，吞噬，从而制造了腐烂的假象。但这个并没有，那原因只有一个，那些细小的虫子，根本不敢靠近这个尸体，也就说明，这个尸体有毒。”问剑解释道。
许凡想了想，确实是有点道理。
“如果不是了解他背后这个毒素不会影响尸体的腐烂，我可能也猜测不到蛊术上。但就目前而看，这个蛊术的使用者还是很强的，至少已经成为了巫师的级别。”
“巫师？”
“蛊术分为五个阶级，刚入门的一般都是学徒，他们的身上刚刚有一个与自己签订契约的蛊母。我们一般称这种为初级蛊师。然而学有所成，能出师的，一般都是高级蛊师。剩下的两个便是蛊王和巫师了。”杜婉汀说道。
“蛊王是经过筛选选拔而出来的，一般能下山的，都是蛊王这个级别的，也有一些是至少两个蛊王，带着一个高级蛊师下山。所以在外界能看到的，都是高级蛊师，但是巫师这个级别的，至今为止我只见过三人。”问剑解释道。
“很难？”许凡问道。
“三爷应该知道，按照我们平时的认知，杜婉汀的修为算是初级剑宗，而我是中级，三爷也是中级。如果论实力，巫师的级别就是我们常说的高级剑宗。”问剑说着。
“高级？”许凡不禁心中一惊，这高级剑宗，自己也不是没见过，但也只有那么一个人，暗影。
“我是不是应该叫暗影过来？”
“算了，暗影的左手已经废了，现在恐怕只能勉强打过初级剑宗。”问剑说着，不禁有些无奈。
“现在，这个尸体的死亡时间已经不能推测出来了，最长的话，可能五六年都会保持这个样子。”杜婉汀无奈地说着。
“嗯，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如果真的碰到了巫师，还真的挺麻烦的，蛊术不可小觑。”问剑提醒道。
“这边我比较熟悉的地方，也就是那边还有一个山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