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孩子!”
汾水卫校毕业典礼上,校长正做着激情澎湃的演讲,台下忽然传来声嘶力竭的呐喊声。政教处主任苗强先是一惊,而后反应过来后,一张脸已经成了猪肝色。
台下先是死一般的沉寂,而后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尽管苗强眼里已经射出,在平时百试不灵的寒光。
所有人看着苗强从最后面走到第一排,在一个矮个子女生身边停下来。
此时混不知危险已经来临的涂三醒,正眨巴这一双大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
周围人清一水都穿着白色的衣服,看不出是那个地域的,难不成是遥远西域的服饰?不像啊。
忽然他心里一惊,有人偷袭,想他涂三醒虽只是跟着师傅学医,可闲暇时也曾和一个将军学过一点武术,谁让自己给他看过病呢?
从来犯之敌的出招速度上,涂三醒知道充其量就是个白丁,没有带一丝内力,于是只把手化为鹰爪状,放在一个来人必经之地。
果然,那人生生把腋下送到了他爪上,接着就是一声惨叫,躺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胳肢窝惨嚎。
因为自己没加内力,那人缓了缓就坐了起来,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涂三醒,破口大骂:“涂斐,你给我滚。”
涂三醒似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还在打量周围环境,眼见他对自己咆哮,忙问道:“这位大叔,你可知道此地是何处?”
苗强的脸黑的快能滴出血来了,颤抖着说:“你这个败类,还要我说几遍?”
这下涂三醒听懂了,自己一向受人尊敬,连大官们见了都要让着三分,面前这个中年人居然敢骂自己败类。
是可忍孰不可忍,捏紧了拳头,想要给他来个狠的,却发现自己的拳头怎么这么小,再向上看去,自己也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衣服。
等到他把自己从上到下摸了一遍之后,再没心思待下来了,发一声喊,跑出了学校大礼堂。
自己刚刚明明摸到上半身有微微隆起,脖子那里平平如也,没有任何凸起,不对,剩下下面还没有看,想到这里他就开始脱裤子。
可他弄不明白这衣服怎么个解法,正急得满头大汗之时,一个戴帽子老汉已经跑了过来。
“涂斐,又闯什么祸了?你说说你,整天就知道胡混,还有点女孩的样子吗?”
涂三醒莫名其妙的看着老头,对他的帽子起了兴趣,想拿过来研究一下,那知却连同头发一并扯了下来。
老头悲愤交加,一把夺过假发来,随意盖在光光的头顶,想抬手教训他,却下不了手,好男不和女斗。
老头姓王,名老二,就住在涂斐家隔壁,对他们家的情况很了解。
涂斐家有两个男孩,后来不知道从哪抱养了一个孩子过来,就是涂斐了。可因为从小受两个哥哥的欺负,叛逆心很重,学习也就荒废了。
按涂斐爸的意思,不用上学了,随便找个人嫁了。可养母可怜她,死活不同意,又让她补习一年,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考上了卫校。
“孩子,你考上了卫校,再能进医院,那你的以后绝对错不了,你爸妈也跟着沾光不是吗?可不敢胡混了。”王老头也有自己的私心,要是医院有人,自己看个病也有个打听的人不是吗?
涂三醒解不开衣服,索性不管了,问道:“我是谁?”蓦地他又想起了什么说,“我没有爸妈。”
老王头叹口气,说到:“涂斐啊,你都知道了啊?其实你妈也不容易,她能收养你,还让你复读,这已经够不容易了,亲妈也不过如此了,人要有良心。”
再次听到他叫自己涂斐,他确信自己不是死人,虽不是自己的朝代,心里却安定了不少。
既然老天给自己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活的不一样,女人就女人,至少不能让曹老贼把自己咔嚓了。
想到这里,涂三醒不再说话了,对现在的环境还不了解,多说无益,慢慢打听吧。
老王头又苦口婆心的讲了一会大道理,知道今天是毕业大会,于是拉着他到了会场外面。
“刚才你惹谁了?”
涂三醒指指不远处的苗强,这时苗强也刚好转过身来,见了他忙快步走过来。
没等他发火,老王头已经抢先一步,双手握住了苗强的左手。
“苗主任,我带孩子来认个错,都是自己人,不要因为小事伤了和气,改天我叫上儿子和您好好吃一顿好的。”
说完,老王头推一把涂三醒,“还不快给苗主任道歉。”
涂三醒现在就是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于是左手抱着右拳,晃几下,嘴里说着:“刚是我冒失了,还请海涵。”
苗强知道老王头儿子是年级主任,大家在一个学校,没准谁用着谁,反正也毕业的孩子了,你能把她怎么样。
“下礼拜,准备去县医院轮科实习了,好自为之吧。”说完甩手走了。
在老王头的指引下,涂三醒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新鲜的爬上了高低床的上铺,话说这宿舍怎么还有种淡淡的香气呢,比起自己以前睡的地好了不止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