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又没有让你做什么,什么都不用做,看着就好了。”
“你为什么想让我去盯着她。”
“你要说为什么,我们在初中快要结束的时候就认识了。”
“初中结束的时候认识?”
“对,那个时候我们也不是一个班的,我们是在补课班上的时候认识的。”
“补课班么?”这让我想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
“是的,补课班认识的,那个时候要中考了,不得已去上的补课班。”他这么说。
“你们是在那个时候在一起的?”我这么问道。
“那倒也不是。”他这么回答我。
“嗯?不是那个时候在一起的?”我感到有些诧异。
“是的,我这个人比较怂。”
“那最后?”
“后来初三很快就要结束了,那是快中考的最后一节课。”
我其实能想象到他现在的表情,毕竟,和人分享恋爱时的喜悦,真的能让人感到奇怪的幸福感,即使倾诉的对象大多数不会对他们的故事感兴趣。
我并不是想说我有多么的高尚,愿意倾听他人的故事,甚至在他人低谷的时候,感化他人,我和大多数人一样。
对别人的故事并不感兴趣,当然,装着去体会他人,我也做的出来。
只要在人失去希望的时候,选择毫无理由地信任他,付出的很少,却能让对方很信任你,我很喜欢明明没做什么,却能收获到那种对方眼里好像只有你懂我的表情。
这样的人反而更容易被我利用。
“然后呢,你接着说,我在听。”我一边打开了音乐,一边看着手机。
“后来最后一天补课了,我那时候就想,下次如果还想见到她,应该就没有什么契机了吧。”季柯的话语似乎突然就变得伤感了。
“是啊,很可能就一拍两散,即使是再好的朋友,很长时间的不联系,也是有可能会忘记对方的。”我很会哄人,其实哄人很简单,要做的,不过就是让对方觉得,你能体会到对方的感受。
但是,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什么感同身受。
“是啊,更何况,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最多是‘朋友’,甚至连‘很好的朋友’都算不上。”
“我想着,如果错过这一次,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吧,以后就真的一点见她的‘借口’都没有了。”
“所以……”我催促着他继续往下说。
“所以最后一天的那个晚上,我莽上去了。”
“这很好,不是么。”我敷衍道。
“本来我自己也觉着成的概率不大,可是,我莽上去之后,居然。”
“居然……”
“居然成了!我们还约着一起上这个高中。”他这么说。
“那不挺好的,那还要我盯什么。”我倒是有些疑惑。
“可是啊,最近,我们有点小矛盾,她现在不怎么理我了。”
“那也犯不着让我去盯吧。”我还是不解。
“这不是害怕失去她嘛。”他这么发过来。
“你对她的感情纯粹么。”我问她。
“怎么评判纯不纯粹?”他问我。
“你相信她么?”我问他。
“当然相信啊。”他这么告诉我。
“那你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么。”我这么问他。
“相信吧!”他这么告诉我。
“如果你这么说,为什么还要靠我去盯她!”我长呼了口气,接着发:“感情这种东西,不是靠一个人盯着就可以圈的住的,她若是,真的喜欢你,你不盯着她她自己也知道。”
“她若是,不喜欢你了,即使是派个人盯着,你觉得有用么。”我告诉他。
“爱不是禁锢,爱是彼此信任。”我这么告诉他。
“可是……”他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但是事态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我就不知道了。”我这么告诉他。
“这是什么意思?”他似乎不大能理解我说的话。
“我是完全中立的。”我这么告诉他。
所以,我是带着这样的理由去认识陈可怡的,所以,一开始,这就是不纯粹的。
但是,当我听到陈可怡说的那句“乔梓然吧,听说过。”后,觉得,可能陈可怡,认识我,也并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