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金龙会众人的上古剑士此时也纷纷扔了金龙会众,附在上古剑士队伍的尾端,数息之间便走了个干净。
他们刚一进城,会通关城门便又“轧轧”合上,门后响起了上门闩的声音。
独眼男人连大气也不敢喘,过了一会儿,听见那面具少年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你们仍旧守在此处,不得让无辜之人擅入。”
“是!是!”独眼男人忙不迭地答应,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逃过一劫,脑子终于重新转动起来,问身边的人道:“刚才鬼面仙说,他喜欢我说阳明君的话,不喜欢我说他的话?我说他什么了??等等……”
独眼男人“呼啦”一下站起来,惊恐道:“他就是江湛?!”
与屏州会通关遥遥相对的,是安南的北关“不却关”,关墙正中央的城门洞子两侧悬着一副巨大的石制对联,上联“来去自由”,下联“顺逆从心”,像是在告知所有到安南的来客,又像是安南在向天下昭示自己的态度。这对联据说是大风门主江离的手笔。
此刻不却关城楼之的议事厅里,一名长相端方中透着几分憨厚的金甲小将军居于主位之上,他下方左首坐着个带帷帽的白衣女子,虽然容貌隐于轻纱之后,但她身姿曼妙、气质超卓,叫人看见了就移不开眼睛。下方右首是个相貌古拙板正的清癯老道,他双手拢于袖中,麈尾倚在右手臂弯处,闭眼凝神,似乎睡着了一般。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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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小将军面带忧色,轻咳了一声说道:“首席、掌印,屏州失事,民众和我舅父远道公都生死未卜,救援晚到一分就少一分生机,故而本世子打算率人冲破城门,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清癯老道双眼微睁,一甩麈尾道:“世子是安南世子,屏州却是崇国的州城,世子率人去破城,知道的是救援屏州,不知道的便说是安南擅启边衅,世子只怕也无从辩驳!”
“这……”金甲小将军为之语塞,洪荒教是大昭国教,几个掌印道士心中都以国师自居,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与他们这些久不知王化为何物的人不一样。他两手一摊道:“那道长你说怎么办?”
清癯老道皱了皱眉,问道:“世子说找我三派商议对策,现今只有贫道和素衣在此,怎么不见大风门的人?他们崇堂的鱼鹰使耳目遍布南崇,对屏州城内的情形多少总会有些了解。”
金甲小将军挠了挠脸,神色极不自然。
白衣女子轻笑道:“天象师伯,可是忘了最近安南街谈巷议的最大新闻是什么了?”
她的声音如同仙乐一般动听,可听在金甲小将军耳里,却令他更为尴尬,直想背过身子去,眼不见、心不烦。
清癯老道天象子老脸竟也微红,经白衣女子这么一提醒,他总算想起来了,最近安南闹得沸沸扬扬的,可不就是堂上这位乔青松世子的妹妹嘉善郡主乔青杞逃婚的事吗?
那位被逃婚的倒霉准新郎,就是大风门主江离的小儿子江湛!
听说为了此事,一直好得像穿一条裤子的结拜兄弟江离和乔万宗俩人差点大打出手。大风门的人本来就个个都有些自负,现在因为逃婚的事举门成了安南甚至全天下的笑柄,怎么可能待见靖江王府?乔青松出面召集商议,他们会来就有鬼了!
白衣女子仿佛不知乔青松尴尬,又说道:“听说世子此前五次三番在人前折辱江湛,还曾放出话去,若是江湛胆敢再出现在你面前,必定要打断他一条腿。但据素衣所知,这次大风门派出来的人正是江湛,人家不愿送肉上砧板,旁人倒也没话说不是?”
乔青松又挠了挠脸。事是他乔世子做的,话也是他说的,怎么了?三叔可真是老糊涂了,明明大哥阳明君和三哥禄存君都在安南,为何要派江湛这么个废物病鬼出来丢人现眼?他来了顶什么用,还不是打算跟在天遗道和洪荒教后面捡个救屏州于危难的好名声罢了!现在倒好,连面也不敢露,真是个没卵子的胆小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