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观阳恍然大悟,原来李家早已分成两派,而眼前的李望君却是李君严一方的。
李望君接着说道:“因为李培文忌惮自己二叔身边还有我的存在,一直想着拉拢我,而我拒绝了他。就这样,现在他改成了想置我于死地,以绝后患。所以我得先发制人,在他之前控制住局面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何观阳也是能理解李望君的想法,毕竟自己也在李培文身边待过一段时间,知道这李家大少爷是什么秉性,那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主。
“李公子,你今日帮了我何家度过难关,我连这点忙都不帮的话还有什么人性可言!那李培文三年前见我家道中落,在他身边已经没了任何价值,对我的看重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脚把我踢出了李家的大门,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得帮您这个忙。”
“那我先在这谢谢何兄弟了,等打赢这场仗,我们再把酒言欢!”
何观阳也是许多年没有感受到被人信任的感觉,见李望君对待他如此真诚,把自己知道的也是和盘托出。
“实不相瞒,三年前我跟在李培文身边时,也是见了不少他的事。但是说到他十分在意或者牵挂的却也不曾见过,只有唯独一件,被当时李家家主当做了李家之耻!”
何观阳痛快一笑,拿起酒杯把酒一饮而下,呼出一口长气,仿佛把这三年的不痛快给发泄出来。李望君和颜煊也跟了一杯。
“不知公子听说过北城的泉香阁?”
李望君听到这名字十分疑惑,接着看向坐在边上的颜煊。
说来奇怪,听到这名字的时候颜煊变得十分不好意思,躲避着李望君的目光。
“咳咳,望君哥你别这么看我,我可没去过那,实话告诉你吧,这泉香阁是这北城有名的青楼,许多纨绔子弟都是那里的常客,李培文也不例外。”
李望君可不是什么封建的人:“这男人去往这风月场所不是再平常不过吗,这里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公子果然是聪明人,不要说未婚男子去往青楼消费,就连一些家有妻室的男人都会去泉香阁花天酒地,流连忘返。这李培文更是如此了,那时几乎是日日去往泉香阁,按理说都是点到为止,毕竟留情于此男人们都不会这么做,只是想找个场所释放压力罢了。直到李培文对这里的胭脂俗粉厌倦后,来这的次数也少了。”
“那后来怎么样了?”一旁的颜烜迫不及待的问道。
“颜公子别急,听我继续和您说。商女哪有什么完璧之身,李培文自然不会去留恋。直到后来,泉香阁来了一位真正的国色天香,她是一位琴女,名叫婉玉。每日只在台上给舞女伴奏,从不接客,可是她那惊人的美貌可掩盖不了:柳叶细眉,樱桃小嘴,在台上坐着的身姿妙曼可人,让人看到就惹得怜爱,青丝盘落,勾动着多少男人的心。”
说到一半,何观阳露出了一脸花痴相,可见当年那位女子确实迷倒了不少男人。
李望君咳了一声,何观阳这才回过神来了,他连忙擦了擦口水继续说道。
“她是从南城流落至此,祖上都是以演奏戏班为生,到现在只剩她一人留在世上,她走投无路只好卖身到这泉香阁谋了一个伴奏的生路,只是她最后的尊严是不陪客,这样她的工钱少的可怜。这天李培文难得又一次来到泉香阁喝酒,一眼就看到了台上在弹琴的婉玉,李培文这么多年什么女人没见过,但就是婉玉那脱俗的气质一下把李培文吸引了。”
“他急忙叫来这里的阁主询问着姑娘的来历,知晓到她不是着泉香阁作陪的女子后更是萌生了想与她结识的想法。叫人暗中赏了婉玉许多钱财,甚至一有时间就会来到这给婉玉捧场,而对其他阁中女子丝毫不起兴趣,久而久之台上的婉玉也自然知道了台下总是有着一位男子一脸深情的望着自己,来到青楼不点姑娘,就是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直到舞蹈结束......”
李望君听了之后陷入沉思,莫非这女子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突破口?
“那为什么这件事是李家之耻?”
何观阳也是立刻作出解释:“本来人们都觉得这李家大公子只是一时兴起,想找个不一样的姑娘换换口味。
可是没想到,李培文对她用情如此之深,有一位北城二等势力的子弟是她很久的追求者,只是婉君多次拒绝了他。
有一日婉玉在演奏完下台之际,那人立刻派人把婉玉绑到了泉香阁的房间内想要对她施加非礼,这一幕正好被李培文看在眼里,他立马带人闯入房间救出了婉玉,还吩咐侍卫杀了那人,那人的家族自然是屁都不敢放,毕竟为了一个家族子弟葬送家族的前程,换谁都不会做。
就这样,这位李家大少爷和一位普通女子就这样相识了。婉玉也认出了这救她的男子就是每日在台下看着自己的人,也是对此人好奇许久,两人就在婉玉房内畅谈一夜,久久未离去。
几日下来,两人内心中都产生了对彼此的爱慕,但婉玉知道了李培文是李家少族长后萌生退意,可李培文不顾这么多,对她许诺今生就娶她一人。
李培文一刻也不想耽搁,连忙回到家中与父亲告知自己如今心有所属,想要与人家定终身。
起初李英鹏也是好奇,是何人会让自己这个玩心极大的儿子浪子回头,询问着那姑娘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