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腕表推到杨成路面前后,陈恪就站在一旁安静地等待了起来,房间里的其他人也是一言不发的盯着杨成路,等着他做出最终决定。
在陈恪和其他人的目光注视下,杨成路的额头慢慢地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睛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腕表,可是无论他怎么看,也找不到一丝一毫这块表是赝品的证据。
等了足足一分钟,见杨成路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样子,陈恪轻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不敢扔了?如果你不敢扔的话,麻烦你站起来,正式的为刚才的话,跟我道歉。”
听到陈恪说的话后,一直盯着腕表出神的杨成路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又低下头沉默了半分钟左右,才站起身来对着陈恪说道:“对不起,我为刚刚说的话跟你道歉。”
说完这句话,杨成路就有些精神萎靡的坐回了椅子上,低下头去,再一次变得一言不发起来。
看到杨成路的样子,陈恪觉得仅仅是道歉还不够,既然他自己来找麻烦,那就要给他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才对。
想到这里,陈恪就拿起餐桌上的腕表,又慢条斯理地戴回了左手腕上,然后伸出手按在杨成路肩膀上,俯下身在杨成路耳边轻声说道:“杨成路,去年11月份,你在跟德俊的那笔单子上做的手脚还记得吗?收了德俊五万块回扣不算,居然还敢在招待费上做手脚,黑掉公司三万块。”说着使劲往下按了按杨成路挣扎颤抖起来的身体,然后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说...这件事如果让公司知道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杨成路的肩膀抖动的更加剧烈了起来,沙哑着嗓子低声开口问道:“陈恪,你别太过分...你想怎么样?”
“是你先发起挑衅的,就应该有承担相应后果的觉悟。”顿了顿,陈恪又继续说道:“宝成的损失跟我无关,但是从今天开始,不要让我在宝成贸易再见到你,否则你知道后果...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这里!”说到最后一句,陈恪是提高音量在杨成路的耳边吼出来的。
隐秘的事情被揭开,想到如果被公司知道这件事后可能会面临的牢狱之灾,自己可不只是这一件事而已,如果所有的事都被查出来...
想到那种可怕的后果,本就做贼心虚的杨成路被陈恪这一句呵斥惊得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惊慌失措中察觉到周围同事探寻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着,杨成路仿佛有一种浑身上下所有秘密都被看穿了的感觉,自己内心里那点龌龊的、肮脏的想法好像都被他们知晓了一样,这样的感觉让杨成路更加的慌乱起来,脑袋里只剩下最后一个想法,就是逃离这里。
就这样,杨成路被陈恪一句话吓得头都没敢回地逃出了包厢,跌跌撞撞中还撞到了路上的两张椅子,磕得头破血流都没敢停顿一秒钟,直接落荒而逃了。
看到这一幕,包厢里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杨成路被陈恪一句话吓成这样?正常来说不至于吧,陈恪就是再有钱,难道因为这点小事还敢买x杀人?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杨成路也不会因为这种威胁被吓到,那是什么话能把他吓得丢了魂一样?
“陈恪,你刚才不会是威胁杨成路,再不滚的话就扔出去几百上千万,找hsh天天追杀他吧?”明显缺乏脑子这种东西的赵小天一脸兴奋地对陈恪问道,他觉得自己好像见证了只有影视剧中才会出现的‘史诗级’剧情。
“当然没有,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他可能就是觉得刚刚的事情太丢脸了,羞愧之下掩面而逃了。”看到赵小天的样子,陈恪有些无奈地敷衍了一句。
“赵小天,你果然是真的没脑子,这种事你都想得出来,不去做编剧简直是屈才了。”跟赵小天一向是‘冤家’的徐晓玲按惯例又嘲讽了他一句,然后对陈恪问道:“陈恪,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能把他吓成这样...你可别用他觉得丢脸自己跑了这种糊弄二傻子的话对付我。”
“没什么,就是我知道他一些见不得光的小秘密,说出来吓唬他一下而已,可能以后你们在宝成是再也不会见到他了。”陈恪笑着解释了一句,也没具体去说是什么秘密。
陈恪之所以知道杨成路和德俊的事情,还是源于前世的经历,前世他于21年下半年调任二组组长后,负责过另一起跟德俊合作的单子,而非常巧合的就是德俊方面派来接洽的员工就是19年11月份跟杨成路有过合作的那个人,在接触过程中对方不小心漏了口风,让陈恪得知了杨成路在招待费用上做过手脚,贪墨了公司三万多公款的事情,跟杨成路一向不对付的陈恪当然会抓住这个机会,顺藤摸瓜一路调查之下又得到了杨成路收取德俊五万块回扣的证据,然后陈恪就把这些证据交给了公司,当时公司内部这种情况其实已经比较严重了,本就有心整顿公司秩序的大老板立即决定把杨成路这只鸡杀了,吓唬吓唬那群上蹿下跳的猴子,于是就做了报j处理。
j方介入带走杨成路后,还没等发力审讯呢,吓得够呛的杨成路自己就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个底儿掉,连三岁时候偷看隔壁张寡妇洗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