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只是小事,死了几个商人而已!蛮人诡诈,竟然派出小股部队潜入城中,幸好陈大人作战英勇、救援迅速,将蛮人驱逐出去,几个商人抗击蛮人过程中,不幸罹难!可惜、可悲、可叹!”
林永福直接将他的措辞说了出来。
“真是如此吗?”
陈斌笑容挂着一丝嘲讽。
斜眼看着林永福问道。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要事与陈大人商谈!”
林永福挥挥手,让两旁伺候的人出去。
等到二堂的门关闭,林永福马上站了起来。
“陈大人,有几句话且听我一说!”
林永福腰弯的更低了,声音也是透着谄媚。
“林大人何须如此呢?有话自说便是!”
陈斌轻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既没有礼让,更没有让林永福起来的意思。
“如果林某没记错,陈大人最初是恩荫入士吧?”
林永福自己起来,小心的坐在凳子上问道。
“不错!家父是武将,为大乾战死沙场,得以恩荫进入镇江军,然后才转入正式仕途!”
陈斌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陈大人果然不愧是将门,今日剿除蛮人,足可证明武勇传家,一点不输令尊之风!”
林永福再次小小的拍了一下。
“不过,陈大人可知州府正职,需要有科举功名才能担任?”
林永福举起酒杯,满脸笑容的问道。
“这.....陈某略有耳闻......”
陈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大乾重文抑武,科举入仕的官员比他这种要受重视太多。
简直就是一个亲娘生的,一个后娘养的。
陈斌这些年努力经营,才不过混上个副手通判。
还是在这穷乡僻壤之处。
想要凭借如此出身,成为一州首长,恐怕真有点难度。
本来他想借此功劳,加上朝中的靠山。
将林永福挤下去,自己当这个知州。
如今看来,还真是有些不好说。
“天佐十年,陈大人任南安县县令,治理颇有成效,但弹劾奏本好像也从来没有停过,最终只能转任到永春州来,不知林某说的可对?”林永福再次笑着问道。
“林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陈斌脸色有些不好看,直接不客气的说道。
“哈哈哈.....陈大人莫要着急!我想陈大人应该已经将奏本写好了吧?我明白,大人不用多解释。我林永福是块什么材料,我自己清楚的很!这岁数了,都没想过再能升官做一任知府,或者升迁至京城六部混个清流,唯一就想享受一把富贵生活!”
林永福与陈斌碰了一下,将酒倒入口中,“如今陈大人立下如此大功,朝中必然也会有相应的封赏。但是你也知道,大乾科举鼎盛,每年都有许多本该外放的官员,只能在临安等待时机,等的眼都发绿那种。就算老朽卸任这知州,恐怕陈大人想要拿下来也是难啊!”
林永福说完又轻笑两声,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林大人,我敬您一杯!”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陈斌脸色难看的举起杯来。
“这就对了,我只是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娶上几位年轻貌美的小妾,在永春州家乡了此残生。陈大人还年轻,州府的事物还要多承担一些才是!”
林永福大笑着和其碰了一下。
两人均是仰头将酒喝干。
“林大人一席话,让陈某茅塞顿开。以后林大人只管享福便是,陈某作为大人的佐贰官,定会将各项事物处理好的!”
“好!好!我再敬陈大人一杯!”
“林大人请!不过......”
“陈大人但说无妨!”
“林家,不能再有!”
“.....一切陈大人安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