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其拍打储物袋,一道白色虚影飘出,缓缓凝聚成型。才一露面,便双膝下跪,浮于半空之中。
“不肖子孙常化生,拜见先祖。”
此事与其相关,虽在袋中,亦能了解所发生的情况。
老者面上露出惊疑之色,不可置信的仔细凝视过来。
“只是单纯的意识体,又如何证明是我常家血脉?前辈弄出这一出,莫不是来消遣老夫?”
没有肉身,他无法通过秘法检测关键信息,自然不置可否。
“我身负道言录,乃是其父所传,也不能证明吗?”
“前辈亦能抢夺得来,何以为凭?除非另行摆出证明,若不然,老夫决计不信。”
这老头,有必要那么纠结吗?自己又不是在玩推理游戏,难道还得再去找证据不成?
常化生见场面僵持,踌躇再三,终于开口。
“先祖,晚辈乃长子,知晓家族单传的天大机密。不知可否当做凭证?”
老者闻此言,皱了皱眉。
“传音与我。”
“这...”常化生转头望了眼游勇,再次拱手道。“晚辈斗胆请先祖许可,将此机密同说与此人知晓...”
“放肆!”老者大怒,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这是我常家最大的秘密。外人若知晓此事,这帝位又岂能坐得安稳...”
话说半截,却是突然一顿,眼中流露出惆怅之色。
“这天下,如今还是我常家的天下吗?”
“是,也不是。”
“此言又是何意?”
“叔父常文远,篡位夺权,夺了父王的皇位。”
常化生脸上露出不忿,咬牙切齿。
“帝王之家最无情,此乃常事,又岂可作为泄露家族机密的缘由?”
“若是族中旁人,晚辈自是认命。”绕来绕去,终于图穷匕见。“可这位叔父,却已当上世理会的首领,这才成功发动兵变。父王被迫流落他乡,晚辈更是幼童时,便丧命其手。”
“世理会?”
“哲天教的现代称谓!”
老者面色终于大变。
“这怎么可能?耻辱!家族的败类!先祖受过的苦难,他全都忘了吗?”
先祖?这老头本就是了,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难道是更古早的先人?
“如今家门不幸,晚辈与父王只求清理门户,拨乱反正。”常化生指了指游勇。“此人便是复国的最大助力,但其心思缜密,对此事多有揣测,不利于协力同心。既如此,开诚布公有何不可?何况其身负道言录,早已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