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正纳闷,朱骥就回道:“回禀厂公,锦衣卫对每一个嫌疑之人都仔细讯问过了,该用刑的都用过,不论是妖人还是妖物,都行踪诡秘,暂时没有查到涉案之人。”
尚公公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又看向吴玉:“那你们三法司呢?”
吴玉刚要回话,就瞥见朱同知端起了茶碗,用碗盖篦了篦茶叶,然后喝了一口,就想起来的路上朱朱骥和他说的一番话,那话肯定是有深意,吴玉虽然没有完全悟透,但是也明白此时说话要加倍谨慎:“回禀厂公,三法司汇同顺天府,派出了所有的差役遍查京城,凡可疑之处可疑之人,都在询问排查之列,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出可疑之人。”
尚公公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个一分嫌疑的都没有?”
朱骥回道:“此案非同一般,卑职等夙兴夜寐,不敢怠慢,所查之人,所查之处,慎之又慎,还没有发现能做出此等悬案的妖人或妖物。”
尚公公面沉似水的问吴玉:“那个四川举人,还有吴大人你,都是此案的目击证人吧?你们看到这妖物都是往那个方向跑的?”
吴玉更是错愕,想不到尚公公竟然问了这样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问题,赶紧回道:“回禀厂公,依我二人亲眼所见,妖物应该都是在案发之处向东逃遁了。”
尚公公若有所思的追问:“你确定是往东?”
吴玉一头雾水:“下官亲眼所见,那妖物越出墙后就奔东而去。”
尚公公表情古怪的点了点头:“今日真是辛苦二位大人了,皇上给的限期可是一个月,你们可得再动动脑子,尽速破案,也好给皇上,给安喜宫一个过得去的交代,今儿就到这里吧,就不再叨扰二位了。”说罢就端起茶杯,向外面喝到:“来人,替我送送二位大人。”两位手拿拂尘的小宦官打开了大堂的正门,一边站了一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吴玉和朱骥向尚公公拱手告辞,跟着两位小宦官走出了东厂的大院。
吴玉惴惴不安的走出了大门,直走了三四百步,远远地都看不清东厂的牌匾了,才拉住朱骥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问:“朱同知,您且留步,刚才尚厂公最后问的那个问题,煞是怪异,此中是不是有什么下官没有领悟到的深意啊?”
朱骥眉头紧锁:“厂公这话有何所指我也没有参透,不过既然厂公有了方向,那过几天咱们自会知道有什么结果。”朱骥说罢就大步流星地奔南而去,留下一脸惶惑的吴玉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