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也了解到了这一点,还详细的给出了一本小册子。
可关键的问题就是,把他们手头上的所有人都安排下去,似乎也不够用的样子。
这几天不但愁坏了洪承畴,也记得晁刚嘴角上火。
“看来你我打仗没问题,治国理政绝对不行。”
洪承畴终于认命了一般的说着,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经天纬地的奇才,真的用他的时候,却感觉特别吃力。
远没有打仗顺手的多。
不过是你死我活,不用该考虑更多的民生事宜。
“咱们需要一个懂得政务的官员,只可惜李长庚还在西安府,鞭长莫及。”
晁刚把手中的一张卷宗,狠狠的拍打在桌子上,烦躁的说道。
以前是文臣看不惯武将,而武将有觉得文臣管的太多。
真的两者互换,都恨不得骂自己一声简直是猪脑子,怎么就想不开尽干些蠢事。
“懂得政务的官员,一部分被皇太极他们带走了,另一部分还在京城的大牢里,你我敢用?”
洪承畴没好气的说道,放下手中的公文,双手揉了揉太阳穴。
手下的士兵,到底不是读书人出身,写出来的字,比狗-爬好上那么一点,一篇公文看得他头昏脑涨。
若不是皇上弄出了一个叫标点符号的东西来断句。
根本就理解不了这些人说的是什么。
“京城大牢里的就算了,那些人可是想着如何让大明动-乱的,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晁刚可不敢接手那些货色,万一出了差错,他自己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掉的。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没等人敲门,晁刚就喊了一声‘进’。
“张存孟,流民都安置妥当了?”
“没有,不过我发现了一个人才,兴许能够解了你们的困扰。”
张存孟兴冲冲的说道。
“需要人手,你自己就可以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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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这个人的身份比较特殊?”
晁刚也非吴下阿蒙,如今也锻炼出了一些脑子。
“少将军一语中的,此人正是原来总管仓库的户部尚书苏茂相,要不是他一家人借着走不动路,半途逃跑,很可能已经被建奴带到关外了。”
“就是原来那些修路的大臣?”
“是啊,所以我才前来请示,不过说来奇怪,那么多大臣,就只有他们一家子给跑了出来,也算是个聪明人,知道建奴不可信。”
张存孟这段时间,没少做收尸的工作,有不少都是身上穿的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看着都是老人,可手上也有着老茧,问过了不少人之后,才确定下来,基本上都是曾经修路的那些大臣们的家人。
由于撤退赶路太急,即便是已经锻炼了好长时间,也有被活生生的累倒在地,然后一场雪下来,老人几乎死光了。
“别管建奴的事情,就说这个苏茂相的本事如何?若是可以就他了。”
“应该没问题,刚刚我已经试过了。”
“没问题就用他了,还有什么事情,一块说完。”
“没了,我这就请他过来。”
张存孟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仿佛慢上一步,就会被晁刚咒骂几句。
“张存孟和那个苏茂相应该认识。”
在张存孟走后,洪承畴忽然说道,识人的本事,他现在是名声在外,不管是独立镇守密云的李过,还是现在正忙着顺义和昌平政务的刘体仁。
都是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政的厉害角色。
“看得出来,他也没有掩饰这些消息,我敢和你打赌,一会那小子过来绝对会向我说为什么。”
晁刚眉头一挑,怪笑的说道。
和洪承畴之间的矛盾,虽然有了缓和的余地,可习惯到底还是难以立刻改变,时不时的两人都会争辩几句。
若不是晁刚少了一条手臂,很可能两人还会上演全武行。
“我不赌,皇上可是说了,军队严禁赌博。”
洪承畴义正言辞的拒绝掉,而在心里则是叹息着:晁刚成长的太快了,在以前他可没有一眼识人的本事,难道在皇上身边待久了,人的智慧就会无限拔高不成?
琢磨着下次找个机会,跟在皇上身边久一点试试看。
出了蓟州府邸。
张存孟就飞也似的冒着漫天大雪,往一处流民聚居地跑去。
沿途有士兵见到他行礼,他回礼的时候也很匆忙。
聚居地是在城内的西边区域。
每一间房子里都睡满了无家可归的流民。
而西边区域的要道上,还有着四名士兵在巡视。
“我要带走苏茂相他们一家人,刚刚已经和两位少将军说过了。”
张存孟此时才警觉自己走的太匆忙,忘了拿到手书,尴尬的一笑接着道:“现在我带他去见两位少将军,等一会手书会补过来。”
从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走出一位伍长:“可以,不过你要在上面签字画押,文书过来了就可以勾去。”
“应该的。”
张存孟点头应下,军纪就是这么规定的,什么级别有着什么权利。
他此时只是一个参谋长,而且只是临时任命,还没有正式的下达公文,肯定是没有权利随意的提取营地里的重要人物。
“存孟来了,快请坐。”
苏茂相的夫人,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想着他们这几天若不是这个少年照顾,生活可是要艰苦的多。
对于自己丈夫的决定,她作为一个女人,从来都不加干涉。
不过这一次苏茂相没有学着别的男人抛弃妻子,不顾自己母亲死活,她的心里真的很高兴。
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现在她可以大声的说,她没有认错人,自己的丈夫也不是别人口中的窝囊废。
“苏夫人好,我来找苏大人的,不知他在不在家?”
张存孟很是知礼的说着,眼睛也没有四处乱看。
“叔叔,你有吃的没有?我饿了。”
忽然一个小孩子,从门后探头出来,怯生生的看着他问道。
苏夫人却是尴尬的端着一碗热开水,不知是该放下,还是该请客人不要嫌弃。
现在再也不是曾经了,曾经她那会用白开水招待客人,而现在白开水都是一种奢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