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梁上的程子墨无比的心疼自家的主子,自从回到京城之后,主子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 每天都是三更半夜才睡,大清早起来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也不知道陛下之前都是在干什么的?
怎么会积压这么多事下来?
自家主子没有在京城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
秦寒羽写下最后一个字,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长吁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子墨,曦月姑娘那边怎么样了?”秦寒羽边洗簌边问。
程子墨像一阵风一样从梁上跳下来,“回主子,听景骋说曦月姑娘在张罗一家烧烤店。”
“她师兄的那些店里的事都处理好了?”秦寒羽接过侍女手中的帕子擦了一把脸。
“好了,那些人手底下都不干净,一查一个准,有好几个是北魏潜伏在我们昭国的细作,这次多亏了曦月姑娘,不然我们昭国可就麻烦了。”
程子墨想起来就后怕,虽然他知道这京城里肯定会有很多中原各国的细作,但万万没想到这各国的细作都已经潜伏到朝堂之中了。
就如那个兵部尚书夏隶就是楚国的细作,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北魏的细作,没想到这老小子隐藏的这么深,居然是楚国的细作。
想到那个偏安一隅,皇帝昏庸无能,皇子们勾心斗角的楚国,程子墨眸色沉了沉。
秦寒羽愣了一下,脑海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一闪而过。
“曦月姑娘的烧烤店开在哪里?有没有用我们的铺子?”
“用了,曦月姑娘选了那个朱雀大街的铺子。”程子墨答道。
“朱雀大街的铺子,这丫头的眼光不错,子墨,那个铺子孤记得不够大,开烧烤店会不会不够?”
秦寒羽朝伺候他的侍女摆摆手,示意侍女可以下去了。
侍女告退出去。
“这个啊!景骋说他本来打算把隔壁的铺子也买下来,但曦月姑娘说够了,不用太大的铺子。”程子墨答道。
“既然她觉得够了,那就随她。”秦寒羽抬步朝精雕细琢的拔步床走去,走到一半突然顿住脚步,转头问道:“曦月姑娘的烧烤店什么时候开始营业?”
程子墨本想退下,秦寒羽这么一问,他连忙说道:“下个月十五,曦月姑娘说那天是个好日子。”
“下个月十五,那好,孤去捧捧场。”这段日子,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为了不给楚曦月带来麻烦,他强忍着相思之苦,没有偷偷去见楚曦月。
京城的另一边,一个两进的院子里。
睡的迷迷糊糊的楚寒翻了个身,手往旁边一摸,摸了个空。
他连忙一股脑儿的爬起来,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喊道:“娘。”
楚曦月没有应。
楚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朝床前的桌子旁望去。
并没有楚曦月的身影,吓得楚寒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连忙从床上爬下来,“娘,娘。”大声喊道。
“怎么了?”听到楚寒惊慌的声音,在院子里打坐的楚曦月连忙推门进来,“楚寒,怎么了?”
“娘,你去哪儿了?”楚寒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楚曦月,他怕娘又跟上次一样把自己扔给常灏叔叔,她自己偷偷地跑掉。
“娘去外面练功了。”楚曦月爱怜地抱起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