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懂了任务的大致意思后,季云滔收起了圣旨与虎符。肚子传来一阵阵的“咕噜”声,提示他在房间内呆的时间很久了。想着这个世界十四五岁的女子都已经有小孩子了,季云滔难免有些感慨,自己十八岁的好儿郎,居然还要独守空房!
“十七八岁的少女,一夜当妈妈……最后还不晓得哪个是~娃儿家爸爸……”
季云滔哼着前世家乡的方言说唱,走出了房门。
天色渐暗,橘黄色的灯芯已经在缓缓燃烧,季云滔扒着碗里的佳肴对眼前的李慕雨南宫柔说着即将出发的事宜。
南宫柔翻着季云滔给的手札,里面详细记载了戎洲那位吐司的详细资料。
“一直以来,我都只知道如我们薄洲的南宫家族,嗯~还有上官家族这样的世家,没想到戎洲的吐司居然比我……呃……各大世家还要有实权。”
李慕解释道:“土司制度是太祖征服戎洲后因地制宜,为戎洲各民族专门制定的一套律法:皆因其俗,使之附辑诸蛮,谨守疆土,修职贡,供征调,无相携贰。意思想以夷制夷,当地的吐司只有听从朝廷的调遣,对大昭忠心,为大昭坚守戎洲,即可以对吐司管辖范围之内拥有绝对的军政大权,且每一位土司都是世袭罔替。你手中手札里记载的就是一位从大昭立国世袭到现在的土司。这位土司可不简单,姓闫名龙,在戎洲拥有比杭州还大的封地,播州。闫龙曾为大昭几次征伐,立下过赫赫战功,一度官至都指挥使,拜骠骑大将军。几百年的经营,土司管辖之地早已经铁桶般牢靠。因此,若不是此人所作所为已经让朝廷的忍耐到达了极限,不会有灵均此次西南之行!”
季云滔对李慕竖起大拇指,赞美道:“权哥不愧是权哥,果然见多识广,连戎洲土司都知道这么详细,小弟佩服佩服。”
南宫柔白了一眼这个马屁精,季云滔赶紧又扒了几口饭。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呐!
见南宫柔又要对自己施展王八拳,立即正色道:“正因为此次西南之行会有危险,所以才会让我们监察院前去敲打敲打这位膨胀的闫土司大人。不过也无须多过担心,此次西南之行,本官会带五百精兵随行,即使那闫土司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轻易翻脸,再者……”季云滔晃了晃手中的虎符继续说道:“这小小虎符,可调动驻守戎洲的卫所大军,除非这位闫土司预谋已久举兵反叛,乘着酒宴一举将我们擒杀。不然凭靠戎洲的朝廷军队就能剿灭他,虽然代价会很大。既然陛下给了我虎符,目的已经很明显,要么他闫龙循规蹈矩的好好做他的土皇帝,要么,戎洲自此少一位世袭罔替的土司!”
“所以此次进入戎洲后,我会让人持虎符调集大军待命,只要他闫龙敢整什么幺蛾子,就直接灭了他。早日办完事早日回京城,在外奔波了那么久,少爷我还是绝得京城的温柔乡适合我……哎~你手痒的很给是!”
季云滔躲开南宫柔挥来的一拳,整出了前世的一句二普话。
李慕抿着茶水说道:“朝廷何不直接出兵剿灭,手札上所记述的闫龙罪状,足够斩首十余次了!”
南宫柔插嘴说道:“就是就是,为了让自己宠爱的妾室升为正妻,不惜残杀了自己的妻子,此等人与禽兽何意?”
季云滔接过手札看了看,确认了说道:“哦~原来是让小妾上位啊,之前我还以为是新娶的娇娘子呢!”
南宫柔抢过手札指着一页说道:“你看你看,嘉春十二年,刚继承土司之位就与当地朝廷军队发生冲突,袭击了其辖境内的一处千户所,导致一千余官兵战死。朝廷为了地区的稳定,只是口头责骂,让其缴贡白银一万两作为阵亡将士抚恤金。嘉春十六年,因过度压榨治下百姓,导致治下民不聊生,大势捕杀向朝廷告密的官员,再次与当地驻军发生激烈摩擦,戎洲布政使与都指挥使亲点十万大军准备讨伐闫龙,恰巧此时西域各国发生叛乱,集结的大军转向去往弇洲平叛,至此闫龙消停了几年。嘉春二十年,闫龙武力强占了周围实力较弱的吐司田地,导致了该地区长达半年的战乱,无数良田毁于一旦。最后是此次的杀妻弑母,此人真乃罪大恶极,狗官,这次你千万不要放过这个禽兽……!”
季云滔看着义愤填膺的纯欲天花板,不禁咂舌:“滋滋~真不愧劫富济贫,锄强扶弱的薄洲女侠,在下定不负女性所托,严惩这名禽兽不如土司,将其绳之以法,以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