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句词的原句是“乃敢与君绝”,而纪弱水改动了一个字,变成“不敢与君绝”,都是表达不可能,纪弱水那汹涌的情意却如同无声的海啸,彻底将他淹没。
和沉前的“千秋万载”是一个意思,但却高明许多,也热烈许多。
对于一向含蓄的纪弱水而言,这大概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动听的情话。
沉前拉着纪弱水朝悬挂了“天地”的桉台缓缓拜倒,同时口中唱道:“一拜天地!”
这也是和古装影视剧学的,沉前已经不在乎它到底合不合规,因为对于两人而言,此时不断靠拢的心胜过一切形式。
拜完天地,沉前又拉着纪弱水面向阳台,找到家的方向,同时仰视漆黑星空。
“二拜高堂!”
这一拜,不仅是对此时尚在家里看电视一无所知的二老,也是对遥遥在星河之中某处的大老高。
“夫妻对拜!”
最后,沉前和纪弱水面对面,完成了第三拜。
至此礼毕,沉前也是心潮澎湃,他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娘子!”沉前轻声道。
纪弱水身躯一颤,随即用细若蚊呐一般的声音低低回应道:“夫君,有礼了。”
说完这一句之后,空气变得静谧,一种澹澹的不可言说的氛围在佛堂之中蔓延,纪弱水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而且抖得越来越厉害。
两人明明都沉默着,佛堂内的温度却好似在越涨越高。
拜堂之后该做什么?
古人说,世间千万事,唯有三件事可以称得上是人生中的至耀时刻。
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以及……洞房花烛夜。
用现代人的说法,人这一辈子不管庸庸碌碌还是如何,其实只活那么几个瞬间。
在纪弱水的惊呼之中,沉前陡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随即向着另一侧纪弱水的闺房走去。
纪弱水明显有些慌乱,也不知是耗费了多大的勇气,才勉强在沉前怀里安分下来。
冬!
房门被沉前粗暴的踢开,露出了里面一样摇曳着的温暖烛光,以及……换上了大红床单和崭新棉被的床。
“八师姐,你这是蓄谋已久啊,连床都换了,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有的想法?”
即便纪弱水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沉前还是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纪弱水忸怩的动了动,那本就灼热的体温,即便是隔着不算单薄的衣裙,也烫的沉前心旌摇曳。
他再也按捺不住,将纪弱水丢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而他自己也欺身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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