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表亲,不太一般啊。”
傅昀苦笑,他以前不住在这里,所以眼不见心不烦,如今谢昼玉来了,荣姑姑终究是个隐患,迟早要解决了才行。
“她说废话你别管,这个府还是你说的算,如果受了委屈,跟我说,我来解决。”
谢昼玉优雅翻个白眼,她又不是软包子,任由人欺负的那种,不过听他的语气,她也就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位荣姑姑了。
“哼,委屈都受了再跟你说有什么用,我心里有分寸。”
“那就好,接下来很长时间我都不在府中,你看着办就好,这是我的私印,还有库房的钥匙,想拿什么都行。”
傅昀将两样东西塞给她,一如既往是他全部的身价,谢昼玉掂量两样东西的重量,故意说。
“那我带着私印把你库房全部搬走也可以?”
傅昀哈哈大笑,蹭了她的鼻尖,说:“东西既然给你了,我就不怕。”
谢昼玉心满意足了,有人支持,她的底气必定很足,既然如此,她在府上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差。
接下来几天,傅昀都待在府上带她熟悉环境,谢沐比较惨了,为了不落下功课,傅昀来京城前就给他找好了学堂。
配了小厮之后,每天傅府和学堂两头跑。
确定谢昼玉能够认清府中,傅昀就外出办事去了,几日都没回来。
期间荣姑姑过来问过几次是否有需要的东西,谢昼玉看她也不是真心的,每次回绝,荣姑姑也就不再过来。
最初的几天还算风平浪静,谢昼玉不是能闲下来的性格,早就想着去大街上看看有没有能卖的东西了。
赚钱才是王道啊,井水不犯河水,谢昼玉还能有个清闲。
所以每天她都自告奋勇送谢沐去食堂,然后转身就去大街上溜达,她身上有钱,有的时候为了讨点有用的信息,也不得不买东西。
一来二回,整条街的人都跟她混了个脸熟,而谢昼玉每天大包小包往家中买东西,自然引起了荣姑姑的注意。
这天,谢昼玉满载而归,进了府中才发觉情况不对劲,将东西交给下人送到她的房间,往正厅走去。
果不其然,荣姑姑就在这里等着她呢,身边还有几个跟她差不多了的妇人,长得便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谢昼玉见惯了大场面,几个女人还真的吓不到她,不过为了礼数,她还是出声打招呼。
荣姑姑砰的一下重大拍打木桌,上面的茶杯被震得翻倒,茶水顺着桌面流了一地。
谢昼玉挑眉,这是要找茬了,真是不自量力。
她站在门口,侧身盯着地上的狼藉,轻蔑抬头对上荣姑姑的眼睛,嘴里淡淡讽刺道。
“这是谁惹姑姑生气了,真是好大的胆子,人上了年纪可不能生气,万一出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谢昼玉先声夺人,把荣姑姑气个不轻,之前想好的说辞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