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热闹非凡的银多多,今晚的琴瑟显得特别的缠绵。
司马亦空一身桃色长袍,斜卧在软塌上,任由着两名清隽少年给他捏腿锤肩,头随着花厅中琴师的乐律一点一点的,很是陶醉。
直到司马亦然大踏步进来,怒气冲冲掀了他面前的几案。
他才惊诧睁开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你还能起来?!”
狗驸马的功力,不像传闻中的那般无敌啊!
司马亦然克制着自己想甩亲生弟弟耳光的冲动,将怒火发泄到周围人的身上:
“滚!你们都滚!”
在司马亦空的示意下,花厅中退了个干干净净,四下顿时陷入了一片安寂当中。
“是你的主意对不对?!”司马亦然赤红了双眼,犹如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将问话嘶吼了出来!
他又不傻!
自家弟弟的赌庄,还能出这种事,能说明什么?!
药反正不会是乔白亦下的!
况且现在乔白亦去向不明,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不测!
自己平生洁身自好,严格自律,从不沾花惹草!未曾对任何一女子有逾矩之举,未曾与任何一男子有非分之事。
今时今日,却莫名做了他人身下的......
他恨!
他愤!
拔剑出鞘,却不知挥向哪个!
难不成要杀了那个事后眼神慌张、一言不吭就逃掉的十八殿下?
人前名声、身后家族,条条框框一箩筐,束缚着他的理智,却也让他胸中的郁卒,无处发泄,堆积沸腾到了极点!
司马亦空观言察色,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他想到了最可怕的不确定性:
“哥,屋子里面,难道你不是和......”
司马亦然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句话:“你以为我是和乔公子,对吗?”
司马亦空忙不迭点头,若非是乔白亦,他怎么舍得自家哥哥去遭这个罪。
司马亦然闭了闭眼眸,终究还是压抑不住自己满腔的悲愤,他朝面前这个自己从小溺爱到大的弟弟悲声大吼:
“你害了我一辈子!从今往后,别跟我提乔公子三个字!你不配!!不配!!”
纵然他心悦于乔公子,也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
亦空他,怎么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强行成就自己和乔公子呢!他不需要!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夜,从此将他和乔公子,隔离山高海阔天地远,以后又怎会有丝毫可能?
他已经......失去自己了!
司马亦然吼完,披散着头发,眼神涣散,悲怆飞奔出去。
“哥!哥哥---”司马亦空又急又慌,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追上去。他怕哥哥看到自己会更加被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