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闻言,知道坏了爷的事,赶紧将打探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了两位主子。
此事着实有些出乎意料,卫国公看了眼夫人,淡淡地说道:“知道了,你先退下!”
管家闻言,低着头告退。
卫国公望着夫人说道:“这叶氏倒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可惜他们夫妻在泸州待不久,不然换她掌家也是使得。”
那荣氏也颇为遗憾,惋惜地说道:“若是有她在,会多些乐趣。”
卫国公若有所思,转身将马嬷嬷唤进了屋:“日后,夫人想去何处,不得阻拦。夫人的事,你无须禀我,一切但凭夫人喜好。”
马嬷嬷有些惶恐地应下,爷为了向夫人表忠心,倒是将自己往日所做卖了个干净。
那荣氏只觉今夜的惊喜太多,面上多了些小女儿的欢喜和娇俏。卫国公见状,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捧给她。
次日清晨,卫国公派人来唤卫景辰,听闻卫三爷也在书房,静姝兴冲冲地要服侍夫君穿衣。
卫景辰见她拿过衣裳,左右为难的模样,不由嘴角抽动:“还是我自己来吧!”
静姝讪笑:“那我好好学着!”
卫景辰摇头:“学这些做什么,我待会去父亲书房,给你带几本地方志回来消遣。”
静姝笑着送他出了门,回屋换了身衣服去寻婆母那荣氏。
国公爷书房中,卫三爷先是与侄儿赔了不是,叔侄二人推心置腹地说了几句。
卫三爷又斟酌着说道:“二哥,庄氏这些年掌家,贪欲渐长,皆是为弟的过错,未能及时制止。我已让管家领人去查账簿,她贪下的银两我日后会补上。”
卫国公爽朗一笑:“三弟休要自责,换了谁掌家,只怕都是如此。庄氏持家有道,这些年府中风平浪静,庄氏功不可没。昨日之事,庄氏有过,可瑕不掩瑜,想来她已得了教训。至于公中的银两,我会用私库补上,你也莫要再过问。”
卫三爷一惊:“二哥,使不得。二哥不治她罪,已是宽厚。”
卫国公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庄氏亦有苦衷,府中他房皆有私产,唯三房手中并无多少入账。我与夫人昨日议过,将我城外的千亩良田和主街上的九间铺子转到你的名下。”
卫三爷不敢苟同:“二哥若是如此,岂不是赏罚不公,坏了规矩。”
卫国公摇头:“非也,这私产是你我兄弟之间的情分,你也莫再推辞,否则便是嫌弃二哥这礼薄了些。于公,明日起,王氏与张氏协助庄氏共同掌家。依三弟之见,如此行事,可有不妥?”
卫三爷清楚自己二哥的脾气,若是再推辞,反倒伤了情分,拱手作揖:“弟受之有愧,然却之不恭,一切全凭二哥安排!”
卫景辰起身问道:“三叔预备哪日纳妾,静姝昨夜自责不已,打算给杜姑娘添妆。”
卫三爷面上略显尴尬,回道:“四月十九,此事原是你三婶的过错,实在没有再让侄媳妇挂心的道理。”
卫景辰浅笑,自家那夫人愧疚得很,不做些弥补,怕是始终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