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学着夫君,轻弹她的额头道:“明年的此时,我该唤你一声嫂嫂了。”
一路波澜无惊地入了京,卫景辰出城相迎,拥着那巧笑倩兮的佳人,问道:“静姝可有念着我?”
静姝想着三弟他们还站在一旁,脸颊上泛起红晕,只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卫景辰贪婪地看着她且娇又羞的模样,抱着她上了马车。
方才冷风一吹,静姝的手已微凉,索性将手贴在他脸上取暖,卫景辰宠溺地看着她面上细致的绒毛,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心中已是暗流涌动,情难自禁地含住那娇软的唇瓣。
许是离别日久,二人的身体皆是微微轻颤,心底那份渴望叫嚣不止。卫景辰看着她眸中雾蒙水润,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愈发难耐,伸手探进她的丝绵袄裙。
静姝娇声说道:“郎君莫要荒唐。”
卫景辰喉结滚动:“夫人宽心,让我尝些甜头便好。”
马车外寒风呼啸,卫景良还是依稀听见些车内的动静,暗叹着实领了份苦差,今晚需得去酒窖中挑坛陈年佳酿,方能慰藉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下马车前,卫景辰说道:“夫人清减了许多,该好生补补。”
就当静姝总算安歇下来,忙着冬日进补之时,却不知,一封密报正快马加鞭地从雍州直奔京城。
腊月二十八,静姝在府中煮起了腊八粥,精挑细选了赤豆、莲子、红枣等八味食材,打算待夫君下了朝,一道坐在暖榻上品尝。
因年关将至,这日朝堂上一派祥和的气象,便是往日针锋相对的于相和许国公也收敛了锋芒,打算年后再战。唯有永庆帝时不时地咳声让朝臣隐隐不安,毕竟咳了数月,仍不见好,显然非风寒这么简单。
忽然,外面来报,雍州刺史送密报入京。内监刘成接过密报,呈给圣上。
众臣不禁私下议论猜测,许是雍州又遇灾害。
永庆帝一目十行地看着密奏,脸色突变,骤然斥道:“镇南侯何在?”
卫景辰上前:“臣在!”
永庆帝将手中密奏重重掷向地面:“卫家私自开采赭石矿山,意欲何为?”
卫景辰一惊,回道:“微臣并不知此事,请陛下明查!”
永庆帝冷哼:“来人!将镇南侯押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后再作发落!瑞王,速带兵围住镇南侯府,将其亲眷一并押入大牢。”
瑞王心下明白,父皇终于要对卫家动手了:“儿臣领命,即刻出宫!”
定远侯父子变了脸色,咬紧了牙关。
许晏清握紧了袖中的拳头,不知静姝能否毫发无伤地走出这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