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渐转变成黑色，她穿着黑色的衣服，仿佛和整个天空的颜色混为一体。
远处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她抬起头来，看着远方的渐渐亮起的灯光，眼睛眯起来，唇边勾起邪气的一笑。
“噔——”
她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将车解锁，上车，扬长而去。
程馨然在从公安局回来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像是换了一个人，每天都闷在家里，不说话。
苏慧也尝试过去问她究竟怎么回事，但是，程馨然也只是闷闷地，良久才会说出断断续续的一点。
如果再多问一点，她就会莫名的头痛，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
“小然，我进来了。”苏慧敲了敲她的房间门。
在她的意料之内，像往常一样，并没有人回应。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黑压压的一片，自从入住这里的第一天开始，窗帘就已经被她拉上，整个房间陷入到了一种黑暗压抑的氛围当中。
“小然，妈妈有点事情想跟你聊聊。”苏慧看到床上的被子凌乱的铺着，中间凸起了一坨，显然，她在里面躺着。
床上的人动了动，但是，也仅仅是小小的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小然……我们去国外吧。”苏慧顿了顿，但是最终还是开了口。
床上的人僵了一下，露出两只眼睛，神色中闪过了一丝惊讶。
程馨然鲜少会有一些反应，苏慧从她的眼神当中，也感受到了震惊。
“如果有机会……能够除掉程锦，你……”
还没有等苏慧的话说完，程馨然就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程锦……”
她的呼吸急促，目光激动的看着面前苏慧，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
“程锦这个贱人，她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我根本不会落到现在这番田地!”
她的腮一阵阵的鼓了起来，咬着后槽牙，眼中的狠厉之色好像马上就要溢了出来。
“妈，都是这个贱人，都是这个贱人，把我们害成这样!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她，一定不能放过她!”
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眼睛狠狠地睁大。
“小然，你冷静一点!”苏慧的另一只手想要拉开她紧紧攥着她胳膊的手。
程馨然用的力气很大，将她的胳膊攥地紧紧地，痛意袭来，让她忍不住皱眉。
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程馨然的手拉了下来，她的手，换为紧紧地攥着被子。
“小然，你先不要激动，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好好的考虑考虑。”苏慧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