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临有气无力的低垂着头，感觉到生命力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一起飞速的流失。
但与此相对，她被麻痹的神经也稍微恢复了一些。
林临迷迷糊糊的想，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这个倒霉鬼。
应该是第一个在副本里发现，让惩戒机制启动的罪魁祸首，竟是这个整日笑眯眯，从未展现过任何攻击性的数学老师的玩家吧。
凌虐者。
她想，进入副本第一天，在自己床下发现的幼崽和藏在天花板里被剥皮的死猫，应该也是这个变态干的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
青河此时正侧着身子靠在洗漱台上。
悠闲的看着淋漓的鲜血顺着小姑娘嫩白的胳膊往下流。
温热的血顺着浴室地板上的引流槽，神不知鬼不觉的流进了下水道里。
除了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间浴室在进行绑架杀人后，竟还算得上是整齐的。
“你要，看着我，流血流死吗？”
麻醉的药效过了一些，林临终于能勉强抬起头说话了。
“嘘，安静。”青河将食指放在唇边，微笑看着她解释，“先放干净你身上的血，才能让我的艺术品保存的更加完整。”
“什么……艺术品？”林临断断续续的问。
一只冰凉的手指抵在她眉心，顺着林临挺翘的鼻子滑了下来。
青河取下橡胶手套，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我想要你的皮。”
林临在他手下颤栗了一下。
青河神色迷恋的望着她，掌心拂过被绑着的身体玲珑的曲线。
林临勉强的挣扎了一下，因为她的动作，被割开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青年修长而有力的手按在了她的肩头，瞳孔里闪过一丝寒意。
他沉声道，“不要再动，血流的过快，肌肤会过于苍白，完整剥下的皮，如果没有了生前的红润，那你将变成一个失败的艺术。”
“你可真是……”林临咬牙切齿地望着他。
青河神情冷漠，熟悉的眉宇间被填满残忍的情绪。
他看自己的表情，真的像在看一个内心钟意的藏品。
林临深吸一口气，咬牙看着他，勉强自己开口，一字一句的说。
“数学组，实习老师，青河……”
半倚靠在洗漱台上的人，闻言微微站直了身子，垂眸看向她。
趁他没有阻止，林临努力集中精神，飞快的说出了后面的话。
“违反校规第13条，禁止打架斗殴，欺凌弱小……”
白炽灯下的青河神色晦暗不明。
林临瞪着他的眼睛，努力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你的处分决定是，死……”
到她吐出最后一个字，青河都静静站在原地，没有阻止。
林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麻醉的药效正在飞速随着血液流失。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
她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浴室里很安静，能听到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青河上前一步，蹲下身来，目光平静的看着林临。
他毫发无损。
林临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果不其然。
校规对于非学生身份，没有束缚力。
“别挣扎了。”青河清秀的眉眼凑近她，怜惜的伸手为她拂去额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