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了这么多年,武良做了很多事情,也知晓了很多,若是以鱼幼师为例,保质期只有三年,她为顶级名伎,卖的就是一个初身。
而底层之妓,保质期更短。
人老珠黄之后,便是打断手脚,以此分散各地,沿街乞讨,乞讨钱财全归丐帮,或是沦为丐帮的泄欲工具。
这是一条残酷的产业链,其中各式青楼所扮演的位置至关重要,以此甚至可以串联整个江湖势力。
青衣会,丐帮,一切种种。
武良松开手臂,老鸨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瘫坐在地板上,目光惊惧的看着武良。
“放心,有一天,你会后悔为何今日不死在我的手中。”武良冷笑一声,随即将一套衣服递给鱼幼师,自己随意的披上。
这是男性的衣服,鱼幼师稍作犹豫,还是穿在身上。
跟着武良,一路无人敢拦,畅通无阻的走出名香楼。
顺带着,武良还从名香楼取了一袋金银。
经过闹市区,即便是一身平民的灰衫,鱼幼师穿上,仍掩盖不了有致的身材,胸前鼓鼓,以及随意扎着的髪发,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你说这个世界究竟存在了多少年,大梁之前,有多少王朝?”武良带着鱼幼师,行走在街道上,武良随意的问道。
显然,鱼幼师在金丝笼中待的时间太久了,周围之人的异样眼神,令她浑身不自在。
恰好听到武良的话语后,镇定的答道:“奴家不知,自秦朝赵祖开辟大一统后,王朝传至今日,已有一千七百多年。”
鱼幼师自小琴棋书画,历代朝事,都是极为精通,毕竟,她是商品,面对之人正是当今官家,不懂这些可不行。
“一千七百年,尽是一帮废物,还民不愚,皇不稳,历史舞台无非都是权贵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罢了。”武良冷笑一声。
在任何时代中的任何一个政令,都有着局限性,武良既不是此界之人,为何不能站在后来者的角度上,去评判前人?
“大人,您此话不对,那韩大家乃是一代大家,所谓民不愚,皇不稳帮助郑国稳定了二百年的江山。”
“我有说错吗,此界历史我也看过了,那一次造反起义,不是被逼的活不下去,才出此下策,农民活不下去,拉起反抗王朝的大旗,但最后得利的却是那些百年的世家。”
“这是一个循环,循环的迹象,最终受苦的就是百姓而已。”
“我没看到任何人有魄力打破这一切,新兴王朝前三任‘明君’,中期‘仁君’,后期勤政的废物。”
鱼幼师心中愣神,这话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她丧失了思考。
就在这时,武良带着鱼幼师走过了三个街道,来到一家铁匠铺前,铺前几个赤身大汉,正在叮呤咣啷的打着铁。
铺中还挂着一些刀枪剑类的武器。
见到武良走来,一人停了下来,面色惊喜的说道:“大人,您打造的东西已经完成了。”
说着,那铁匠主人指着门口斜立,靠着墙面的一根漆黑铁棍。
这柄契合铁棍足有成人手臂一般粗,足足两米之长,皆为上好的纯铁打造,在打造时,耗费五名匠师七天的时间。
铁棍在重量上,达到了极致,重七百多斤,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坚硬与重量,这已是此界冶锻技术的极限。
武良伸手拿起,扛在肩上。
“还是太轻了,不过也就这样了。”武随手将之前在名香楼取得金银扔给铁匠主人。
铁匠主人看到武良丝毫不费力的拿起,与其他停下打铁的匠师一样,眼中流露出一股震惊。
四五人才勉强抬动的铁棍,在武良手中好似没有重量一般。
“大人慢走。”看到武良离去,铁匠主人连忙回过神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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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铁匠铺,武良与鱼幼师出了汴城,一路上,鱼幼师虽心有疑惑,但也没出言问道。
就这样,来到了汴城之外,一处略显破败的别院中。
推开门。
是一个露天的院子,院中摆着一个个整齐的书案,书案前,坐着一个个上身赤裸,浑身肌肉的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头上都包着头巾,有的几人头顶上,并无文人的长发,而是一种寸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显然是犯了大忌。
此刻,众多少年,正在书案前,仔细研读着一本叫做。
“五民主义。”
鱼幼师嘴中轻声念道,随后又仔细看着这些少年。
少年的眼中,都有着一种来自心灵与灵魂的洗礼,那是一种很震撼人心的目光,至少,他们这个年纪,不该有这种眼神。
有少年听到动静,也只是朝着武良点点头,对于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也丝毫不会让他们目光有任何停留。
转头又如饥似渴的继续看着书,边看,边记笔记。
而且,少年手中的笔,不像是任何毛笔,像是一个细细的圆筒,中间是空心的,有着黑墨。
那写着五民主义的书籍,很厚,有些少年,翻过的书还不到整体书页的一半。
“这是什么!”鱼幼师眼神惊奇的问道。
“一个让你们变成人的东西,改变一切的力量。”武良说着,来到院中的大厅处。
大厅之内被改造成了三层上下床铺,每张床铺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武良来到宿舍的内堂,放下铁棍,从胸前拿出一个钥匙,打开了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