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亦欢带着丫鬟上了马车走远了后,账房一下子腿软,坐在凳子上心中都发着虚。
看着她这般不顶用的样子,女管事呵斥着:“瞧你今儿的出息,问你两句就发虚,有什么能耐你。”
“你..”女账房不服气反驳着:“行,就你有能耐,就你有天大的事。”
“我今日也不想同你争执这些无用的,今日就求着大小姐看不出什么来,要不然我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
回府的路上,方亦欢坐在马车内闭目。
春荷看着这样有些沉不住气的问道:“小姐,这账面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了?”
方亦欢闻声点了点头:“嗯”
“既然有问题那我们为什么还出来呀?不应该抓着那管事狠狠的问话吗?”春荷歪着头,完全不懂小姐想作何打算。
方亦欢陡然睁开眼:“要抓就抓个大的。”
春荷挠了挠后脑勺,这下她就更听不懂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又回到了方府,方亦欢回来后,让春荷捧着账面一路跟着她去往方老夫人的院里。
而这边,方老夫人正坐在屋内品着新茶,王妈妈一把年纪得到消息,急得一路小跑回来传信。
“老夫人不好了,大小姐正捧着账面往这头院里来了。”
老夫人放下茶盏,眉头不喜:“慌什么”
老夫人重新拿起佛珠,往院外看去,她这孙女怎么从落水之后就变的不简单了。
“祖母安,孙女这个点来,没扰着祖母吧。”方亦欢见了人,忙是请了安。
“你往常不喜来我院内,今日也倒是稀客。”老夫人话不留情。
方亦欢心中冷笑一声,面上装着:“祖母,孙女今日来,是想让祖母坐一个公道的。”
说完,老夫人并未搭话,方亦欢也不在意转而说道:“今日孙女本想去织布坊看看的,本想拿些账本回来瞧瞧的,可谁知那管事的竟拿假的账面欺负孙女,祖母你定要给孙女主持公道啊。”
老夫人听完这话,心中一紧,抬眼看向她:“你是怎知这账面是假的?”
“祖母您打开瞧瞧看,这上头的印章还未干,手用力摸上去都还能染着手上呢,这怕是那两账房知晓我要接这坊子,连夜做的假账。”
方亦欢随意拿着一本账面打开往老夫人面前送去,老夫人抬手,指腹在印章处摩梭了些,等再拿下来时,手上就染上了些许红色印泥记。
老夫人登时脸上一黑,紧抿着唇,胸膛被气的起伏着,许久都未曾说出话来。
“这两个蠢货,叫他俩做假账,她们倒好直接将这账做的这么假,平白将把柄送到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