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没良心。
君璟霆淡笑一声，打电话喊自己过来喝酒，自己喝完就走。
拿起车钥匙，君璟霆不紧不慢地跟了出去。
顾连笙半蹲在路边，见他过来，伸手打了他一拳，“你这幅臭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
君璟霆也不计较形象，和他一起蹲在了路边，“你不也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笑了出来。
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顾连笙点了一根烟，朝夜幕中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
“为了那个陆若瑾，你倒是洗心革面了。”
顾连笙轻哼一声，语气有些不屑。
难得心平气和地在这里说说话，顾连笙还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好在君璟霆都已经习惯了他这德性。
“洗心革面可不是这样用的。”
君璟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骄傲，为了阿瑾，做什么也不亏。
“……”
顾连笙颇有些无语白他一眼，“听说傅夜骁解决了，她的ptsd，你可以带她再测试一下了。”
“不急。”
君璟霆垂眸，压下眼底的几分情绪，“我会慢慢引导她。”
不要逼她。
乔汐太聪明了，也足够警惕，像是个蚕宝宝一样把自己的周围裹满了茧，他会慢慢让她放下这些心结。
见君璟霆有自己的打算，顾连笙也没再多说什么。
“我倒是无所谓，你的问题明明更大。”
君璟霆瞥了一眼顾连笙，表面上若无其事，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心结有多深。
当年对女朋友的爱亦或是愧疚，压得顾连笙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刚出事的时候，顾连笙一声不吭地出国，消失了整整三个月，再次回来的时候，就恢复了这么冷静的模样。
“等报了仇，也许就好了。”
顾连笙苦笑，那场车祸的所有指向都表明是一场意外，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不过他倒是了解顾连笙，显然他不打算放过他自己，所以才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接受，当年的车祸其实是一场意外。
顾连笙沉默不语，君璟霆也没再多说，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我还受着伤，要是明天被阿瑾发现，少不了一顿念叨。”
虽然是抱怨的语气，声音里却难掩幸福。
顾连笙白他一眼，当初怎么没多捅这个男人几刀？
“你还好意思说？”
顾连笙毫不客气拆穿他，“这么多年身手退化成这样了？还能被人用刀伤了？”
“人嘛，总有失手的时候。”
君璟霆站起身，丝毫不生气。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顾连笙最看不惯君璟霆这幅嘴脸，轻哼一声往外走，“我走了。”
这一晚放纵的后果就是，君璟霆的伤口，果然裂开了。
“你怎么回事？”
乔汐板着小脸，严肃地看他，“怎么伤口还裂开了？”
明明在今天之前，医生都说恢复得很好。
“意外。”
君璟霆摸了摸鼻子，笑着捏捏乔汐的手，“怎么？阿瑾是不是心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