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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2.没有一种拯救是纯洁完善的,重要的是,我们上路了。

结婚后,人气声优突然搬来我家正文卷882.没有一种拯救是纯洁完善的,重要的是,我们上路了。【我们都是失落的灵魂,没有一种拯救是纯洁完善的,重要的是,我们上路了。】

是夜,我独自待在卧室内,安静阅读着村上的书,既没有在夜晚来临之际翻牌子,同样也不会有所谓的三人行或四人行。

我与三位妻子的婚后生活,与先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说到底,就连婚后生活这四个字儿,也只在我们这些人的认知中罢了,没人会真的承认。

可我还是意识到了,仅仅是那样一个简单的仪式,我们的关系确切发生了改变。

纱织与有沙仿佛变得如同多年前那样亲密,理菜每次回来时,会说“我回来了”,虽然她一周只会来住上两三天。

即便她从不与我做那事,最亲密的触碰也止步于接吻,可我依旧觉得足够幸福了。

我们的生活并无不同,可彼此之间的联系,应当是确切发生了变化。

在清晨叫醒不愿起床的有沙,非要将她抱下楼,亲自为她洗脸,才肯笑嘻嘻地从我身上跳下来,引来纱织对她的数落,顺带埋怨我不能总是惯着有沙。

我过去伤害有沙够多了,哪能连这些事都不顺从她。

而到了晚上,趁着有沙独自洗澡的空挡,纱织会害羞地与我亲吻,彼此轻声互道晚安。

只有在其他两位女性声优不在家过夜的时候,我才不会独自睡觉,身边儿能有一位漂亮的妻子陪伴着,这似乎成了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

想来,她们谁都不愿意各自儿入睡,任自己喜欢的男人在隔壁房间搂着其他女性睡觉的。

倘若有谁晚上要与我同睡,另外两人必然会在其他地方过夜,一般是在有沙的公寓。

我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人,这点早早便证明了,所以我才说那所谓的结婚仪式,不过是我的自我安慰,能叫我心安理得地进入她们的身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狡辩的。

除了理菜之外,有沙与纱织都默认了这样的行径。

理菜虽然没有明说,可我看得出来,她依旧对那种事抱有排斥的态度。

我十分理解。

毕竟我可是将她睡完后的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的渣男,她会留下阴影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她虽不愿意做那事,却还是和我睡在了一张床上,愿意在漆黑的卧室同我聊天,紧握我的手。

对此我除了感谢与内疚外,再没有任何想法。

这美妙的日子如同梦境般不真实,直叫我险些忘去曾经历的苦痛。

还好,只要有那两名女孩儿在,我便永远无法忘记那段日子。

这绝不是该轻易忘却的事儿。

而我怎么也不曾想到,当我再度见到那柔弱地一碰就碎的女孩儿时,会是那样的场面。

在某个三位声优妻子都去参加录音工作的午后,独自在房间内看村上的书,一边在脑中构思新作,我接到了某个人打来的电话。

这电话来得猝不及防,险些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曾经,回到那个我们还没有撕破脸的时候。

我想,她应当是这个世界上最恨我的人。

我想,她应当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

“……摩西摩西,彩音?”

一段无言的沉默后,我久违地听见了她的声音。

这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傲气,充斥着令人沉痛的淡漠,与疲惫。

“……去看看种酱吧。”

“诶?”

……

……

当我来到梨纱独居的公寓,怀揣忐忑的心情按下她家的门铃,脑海中浮现的,是与她最后的见面时,叫我别再去探望她的画面。

她已经出院许久,这我是知道的,但目前并没有在进行声优方面的工作,想来还在调养身体。

这种时候的她,会想要见到我么。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打算,可是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女孩儿,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漂亮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挂在右胸,脸上那欢乐的笑容,一瞬间令我有些呆滞,我忘记有多久没见到笑得如此灿烂的种田梨纱了。

难道说,见到我会是一件令她高兴的事么?

我险些产生这样的错觉。

我有什么资格产生这样的错觉呢。

“阿啦……好久不见,和君。”

“唔……好久不见。”

她宛如太阳般热情的态度叫我难以招架,我稀里糊涂地跟着她走进了屋。

“抱歉哦,家里有点乱,和君千万不要介意。”

她弯腰在客厅内收拾,我匆忙摆手,慌张地好似第一次去学生家家访的新人教师。

直到我在茶几上见到那乱七八糟的各种药盒,白色的药片散乱在木制茶几上,还有几颗落在地毯上。

我的身体立刻僵硬起来,一瞬间感到头皮发麻,喉咙干涸地发不出声音。

我虽不是个医生,但至少明白这不会是治疗喉咙的药。

而我又对这药极其熟悉,在我患有精神疾病的那段时光,每日每夜都要吃这药。

“梨纱你……”

我一下子便理解了,彩音让我来看望梨纱的理由。

望着梨纱那热情的笑,我只觉置身于幽暗的寒冬,声音如同尖锐的鱼刺般卡在喉咙。

她苍白的脸上展露出让人觉得失落的笑,只觉得那笑容仿佛对这世间的什么事物都没了留恋,使我的心脏猛烈打颤。

在我对自己,对这个世界产生厌倦的时期,我在镜子里见过相同的笑。

如果不是纱织将我拽了回来,我想我早就不存在于这世上了。

现在的种田梨纱,就是这般笑着。

我很清楚造就这笑容的原因,也因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是我,让那个本就饱受病痛折磨,一次又一次站起来的坚强的女孩子,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没关系的,与喉咙的病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她越是这般笑得灿烂,我越是感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