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
有程瑶照顾着，那也是理所当然。
“安娜呢？”
“裴安娜？”
许默白说：“抓去警察局了，这还用说吗？当众行凶，脑子有问题。”
许默白想是想到了什么，对我说：“还有啊，你上次给我递交的证据，我已经提供给警察了，她对你威胁这条罪名成立，不过裴安娜的家长也到了，他们坚称自己的女儿有精神病，所以希望宽大处理。”
“亏他们想的出来。”
我说道：“不管是不是精神病，也不是她蓄意伤人的理由。”
“嚯。”
许默白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如果是精神病的话，那她也挺可怜的呢。”
“她可怜，乔笙就不可怜了吗？”
我倒还没有这么圣母。
总有人觉得喜欢了一个人就应该从那个人的身上得到同等的爱，这世界上有些东西就是不公平的，裴安娜做的这些事情很出格，而且很不像样。
不应该因为喜欢了一个人就迷失了自我，这一点很重要。
‘咚咚——’
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许默白去回头，见进来的人是程瑶，程瑶说：“我看门开着，所以我就……”
“苏曼在吗？”
她问。
“额……你是乔笙的女朋友对吧？你好我是许默白，苏曼刚醒，你们……”
许默白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程瑶。
这女孩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前任现任总是很难说清楚的。
许默白想了想，最后还是把这个问题的难关抛给了我。
我对着许默白说道：“我们谈一谈，要不你先出去？”
“行，那你们谈吧，有事叫我。”
许默白瞧了我一眼。
他大约是害怕我们之间出什么乱子。
我点了点头。
示意他不会出什么事。
程瑶性格安静又善良，我之前见过几次，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倒也不都是这些勾心斗角，我想在我身边发生的应该也不都没有这么烂俗套。
程瑶坐在了我的旁边，说：“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对不起，牵连到乔笙了。”
程瑶摇了摇头，说：“其实乔笙跟我说了今天要去跟你告别的事情，我本来以为这应该会弥补他心里的遗憾。”
“我们……今天已经告别了。”
我说：“我和乔笙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吗？”
“恩。”
程瑶说：“我知道了，乔笙跟我讲过，那个时候我就很羡慕你，因为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们的感情一定是最纯粹的。”
我沉默。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的感情纯粹，可说白了其实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我们没有考虑过未来。
“其实当初就算是我们没有分手，未来也不会走在一起。”
今天白天我和乔笙说，我们如果没有分手，或许就会结婚生子的话是假的。
喜欢这种东西会随着距离和时间而变质，从头到尾我和乔笙就不是一路人，乔笙是医生，而我只是一个小职员，我们会聚少离多，感情中也会出现很多现实的问题，或许我们根本撑不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