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也急急跟了过去。
不出他们所料,棉花农场里跟二叔二婶临近的棉田都已经被传染上,
“这种红蜘蛛有群体迁移的现象,往往在叶片群集一团,结网成球,吐丝下垂,借风扩散。一起你们这里有出现过红蜘蛛灾害吗,最后都是怎么解决的?”白敬宇脸色凝重,边问脑中边在想对策。
“以前在东山县爆发过好几次红蜘蛛虫害,这种害虫每年越冬成虫开始活动取食,3月上、中旬开始产卵,3月底卵开始孵化。5月上中旬至6月初陆续迁移到棉苗上为非作歹,一般在6月下旬至7月上旬的繁殖速度最快,危害最强。9月中旬以后棉株衰老,逐渐迁移到其他作物上继续祸害,并准备越冬。我爸之前说过,遇到红蜘蛛是非常麻烦的事,需要一株株的在棉田里查出被感染的棉株,然后在这些棉株上做好标记,把棉株上被红蜘蛛祸害严重的叶片全都摘下来,带出棉田销毁。那些还能挽救的棉叶,就抹去棉叶上的红蜘蛛,还要及时打药剂防治。这种东西,一般都要预防为主,从田埂、沟渠入手,消灭虫源,减少或避免害虫向棉田迁移。我觉得很奇怪,这些红蜘蛛要长成成螨也需要一段时间,为什么在这之前,我们竟然连一点苗头都没看出来?”
“谁说不是?这玩意儿来得太蹊跷了,就跟天上掉下来似的。”二婶也跟着过来说道。
白敬宇没说话,现在棉田里的棉株受感染的已经不少了,现在不是溯源的时候,赶紧想办法除虫才是首要任务。
余飞开口问白敬宇:“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把被红蜘蛛为害的棉叶摘下来拿去烧?”
白敬宇看着这么多的面积,摇头说:“人力不够,这种方法太慢,来不及了。红蜘蛛最喜欢现在这种高温干旱气候天气,我们人力去除根本赶不上它们的繁殖速度。”
“那就只能打药了,用你那个无人机,速度快,赶紧把虫子都打下来。”二叔说。
白敬宇还是摇头:“红蜘蛛的繁殖系数大,世代重叠严重,一个叶片上往往会同时存在卵、幼螨、若螨、成螨四种形态。一种红蜘蛛药物很难同时覆盖红蜘蛛四种形态,没有能同时对四种形态都高效速效的杀螨药物。”
二婶急了:“那我们就先喷一种,用你那个喷药机器能杀多少算多少,不能让这玩意儿继续祸害了。”
白敬宇沉默几秒,开口说:“用无人机喷药虽然快,但大量的红蜘蛛吐丝结茧可防御农药,让这些药水难以渗透下去。第二就是红蜘蛛体型小比较隐蔽,就算药水进去了,也难以做到全覆盖,而且药效过去后容易反弹。更难的是如果我们只用单一杀螨剂,红蜘蛛还会产生耐药性和抗药性,更加难以去除。”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棉田遭殃了?”二婶提高音量。
余飞虽然心里也急,但还是开口说:“二婶,我们现在跟您一样着急。但急没有用,我们得找到合适的办法,才能事半功倍。”
“这哪有什么合适的办法,除了马上抓下来和打药,我还没见过有什么好办法。”二叔也有些上火,他本以为白敬宇他们看到这样的情况,会立马回去拿无人机过来喷药,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还要浪费时间想办法,等他们想出来,棉田都被这群螨给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