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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义结金兰

“娘!”

邓婵玉气得脸色通红,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夫人,小姐带回来的两位客人快把咱们家的藏酒都喝完了,您快去看一看吧!”

“什么?”

邓夫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恼火道:“家中藏酒足有一千多尊,怎么这么快就喝完了?你带回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她瞪了一眼邓婵玉,“走,跟我看看去!”

……

夜已深,白歌和云中子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起初还只是一爵一爵地喝,到后面直接端起两尺见方的酒尊对饮。

有好事的仆人数了数,他们两个人足足喝了近千尊灵酒,真不知道他们的肚皮是怎么装下这么多酒水的。

两人都没有用灵力化解酒力,喝到最后都已醉眼朦胧。

借着酒劲,白歌拉着云中子走到院中,指着天上的明月道:“今日我与道长一见如故,对道长的为人很是敬佩,不如便在这明月之下义结金兰如何?”

“好好好……”

云中子满脸通红,笑呵呵地道:“不瞒你说……你今日算是给我上了一课!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老哥我……佩服你!来来来,咱们结拜……老哥我痴长你几……嗯,比你多活了五万年,就厚颜叫你一声贤弟了!”

两人搓土为香,朝着天地四方敬拜。

院门外,刚刚赶过来的邓夫人呆立在门前,转头望着身旁的邓婵玉道:“他刚刚说什么……五万年?”

邓婵玉正惊喜地看着院中结拜的两人,眼中异彩连连,听到母亲的问话,她“嗯”了一声,有些傲娇地道:“说话的那位道长是阐教金仙云中子前辈,和他结拜的便是白歌。”

邓夫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磕磕绊绊地道:“他……他是阐教金仙?那他怎么会和白歌结拜?”

邓婵玉看着母亲难以置信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舒爽之感。

看你以后还拿不拿那什么金吒、木吒来说事!

她故作平淡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他今日输给了白歌吧,连看家宝贝通天神火柱都输掉了。”

“这怎么可能?”

邓夫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信地道:“你休要在我面前编瞎话……”

邓婵玉见她不信,从身后掏出一个兽皮囊来,在邓夫人面前打开。

“看吧,这宝贝现在还在我身上呢。”

邓夫人往里一瞧,只见兽皮囊内八根雕着火龙的赤红石柱按照八卦方位排列,散发着强大的凶煞气息。

“竟然是真的!”

邓夫人也是一位炼气士,虽然辩不得真假,但上品先天灵宝的强大气息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她失魂落魄地回身往后宅走去,走到半道上想起一事,伸手唤来下人道:

“快去城中把能买到的酒水通通买回来!现在就去!”

跟在后面的邓婵玉听到这话,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这时,却听白歌的声音突然在她心底响起:

“今日输的人可不止云中子一个哦,你可别忘了咱俩之间的赌约。”

赌约?

邓婵玉想了想,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一片。

……

这场酒一直喝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宣告结束。

看着趴在案几上昏昏睡去的云中子,已经晕头转向的白歌心中大感快意。

喝酒喝趴了一个金仙,这比斗法赢了更让他舒坦。

问了自己的房间在哪后,白歌挥手让侍候的下人带云中子去客房休息,自己拎着酒尊跌跌撞撞地走回房间。

凭他的道行,可以轻松化去酒劲。

但他不愿意这么做。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相信云中子也是这般想法。

所以两人才一拍即合,对着月亮结拜成异姓兄弟。

最初邀云中子喝酒时,白歌是存了点小心思的。

他想从对方口中探听些三教秘闻,也好为日后的封神大劫早做准备。

可酒入豪肠之后,白歌就把这事给抛在脑后了。

还是那句话——

人生得意须尽欢!

后面拉着云中子结拜,也全是一时兴起。

……

邓府给白歌安排的客房是临近后宅的一间小院,他也没怎么看院内的布局装饰,走到正屋前便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一道曼妙的声音如同受惊的小兽般逃进了帘帐后面。

房内怎么还有人?

白歌微感惊讶,酒也醒了一些。

仔细一瞧,却见两只毛绒绒的兔子耳朵从帘帐缝隙里面露出来一截。

白歌心里恍然,这才想起自己和邓婵玉那个赌约。

他放下酒尊,轻笑着上前拉开帘帐,只见邓婵玉果真穿着一身兔女郎的装束蜷缩在帘帐后面,细嫩的瓜子脸羞红一片,连裸露在外的手臂和颈项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红色。

不错,不错!

白歌看着那一双包裹在黑色薄纱中修长笔直的玉腿,心里大为赞叹,想不到邓婵玉小小的年纪,竟然已经出落得这么有料。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邓婵玉羞得满脸通红,一双美眸水汪汪的,带着些许的哭腔道:“你……你欺负人……”

“这可不是欺负人,这叫做情趣。”

白歌忍俊不禁地笑着道,而后伸手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邓婵玉的身上。

“夜里凉,莫要着凉了。”

邓婵玉有些受宠若惊地拉着衣袍,将自己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姿包裹起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

白歌起身推开门,笑着道。

邓婵玉点点头,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一路上邓婵玉心里如小鹿乱撞,想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白歌也很安静,只在把她送回房后说了句“那装束你穿着很漂亮”,而后便转身离开。

邓婵玉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离去,两手紧紧地攥着身上披着的外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逐渐迷离。

一夜未眠的邓夫人早早地起床,没想到刚推门出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连忙又退回了房内。

侍奉的丫鬟很奇怪,“昨日夫人不是说要去李府拜会吗?”

邓夫人没好气地道:“不去了,心都飞了,还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