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闪过些什么,不过她不在意了。
今夜过后,这个男人将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一一付出代价。
“好喝吗?”
沙哑的嗓音从黑暗中传来。
奚悦侧目望去,轮椅上的男人星眸沉沉。
像是在看着她,又像是在看着她手中杯盏。
池渊哥,他不生气了?
奚悦笑了笑,朝池渊举了举空空的杯子:“好喝!”
池渊划着轮椅慢慢来到了她身边。
今晚的奚悦,很不一样。
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得不好吗?
池渊想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池渊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再站起来了,那些让你恢复的鬼话,你千万不要听,我这臭嘴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叭叭的乱说,真是该打!”
月光下,奚悦举着纤细的手指不住拍打着自己剩下那小半未被纱布包裹的小脸。
也不知是拍的还是喝酒喝的,等池渊把她不安分的小手扯下来时,奚悦的脸颊已微微泛红。
“池渊哥,我给你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
把他,怎样?
还未说完的话随着漫天星辰渐入寂静。
奚悦醉了,醉在池渊腿上。
等徐露从车上取下薄毯赶来时,正好撞见池渊满是怜惜的轻抚着奚悦受伤的脸颊。
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
暗夜里,徐露的眼中恨意绝绝,握着薄毯的手背青筋暴起。
凭什么?
明明这些年陪着他的,一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