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马革裹尸,不能苟且偷安,如今四面楚歌是我们浴血奋战的时候了。”
祁月握着青铜钺挥舞了一下。
但这一场战争终因对手强本方弱而战败,战败的祁月被俘虏了。
有人挥舞狂刀斩落了她的头颅。
那人夜枭一般桀桀怪笑,“祁月,如今我终于还杀了你,愿风将你的忠魂吹回故土。”
祁月感觉咽喉肿痛,一股剧烈的疼顿时攫住了她,犹如少年时弹奏马头琴被马头琴的琴弦勒住了手指头一般,她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旁边的萧承衍也知祁月做噩梦了,急忙靠近,“祁月,祁月?”他摇晃了一下她的肩膀,祁月睁开眼看到模糊一团,此刻她脆弱极了,看到东西就抓。
“萧承衍,萧承衍……”
祁月在叫他的名字,那喉音颤颤巍巍。
“萧承衍。”
萧承衍动了恻隐之心,“你休息一下,我给你冷敷。”祁月的身体好像火炭一般的滚烫,萧承衍急急忙忙采取行动,来来回回折腾了半晚上,第二日清晨祁月才从高烧转为低烧,但依旧迷迷糊糊不能醒过来。
她感觉得到他在忙碌,听得到他的声音。
等祁月醒过来,却没看到萧承衍。
让祁月震惊的是坐在自己身边的是江氏。
“娘?”祁月瑟缩了一下,唯恐江氏责备自己昨日闯祸,哪里知道江氏却和颜悦色笑着,“你看看你,如今可好多了?”
“好,好多了。”祁月只感觉自己的思绪依旧还飘飞在空中。
江氏慈眉善目好像一尊菩萨,她伸手擦拭了祁月额头上的汗水,用手背轻轻试了试祁月的温度,这才舒展了眉,“你醒过来就好了。”
“对了,世子呢?”祁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王妃对自己太好了,这种好不存在任何杂质,那是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最好抚慰,祁月这话冲口而出,此刻江氏抓住了祁月的手。
“他才刚刚出去,昨晚你昏迷不醒,他忙前忙后,倒很是上心,我着做婆婆的看到他这样照顾你也是老怀大慰。”
什么和什么啊?
原来萧承衍果真在不遗余力的照顾自己,祁月不知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娘亲。”祁月凑近江氏,江氏响亮的应了一声“哎。”轻轻伸手摩挲祁月的脑袋。
这时妙音进来了,埋怨道:“王妃,您上了年岁,这一大早就过来了一瞬不瞬盯着世子妃看,您身体哪里受得住这个?您也要持盈保泰啊,世子妃已快好了,这不草药也煎好了,医官说只要按时按量喝了,很快就药到病除,奴婢搀您回去休息。”
“也好。”
江氏的确有点困倦,临走前还再三再四叮嘱祁月,祁月只感觉温馨极了。
等老王妃去了,祁月翻了个身,刚刚准备找一面水银镜看看自己,却听到窗棂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祁月勉力起身,这习惯性的扑棱声是自己豢养的鸽子发出的,此刻祁月一把将鸽子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