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萧承章指了指跪在面前的水月,“那人是郑国人,您看看这个。”他的人速度很快就将这道士的度牒搜查了出来,“还有这个。”
萧承章附送过去许多的信笺,萧承斌打开一看,发觉都是此人和郑国人往来的文契。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化外之人,王怜花可是你?”萧承斌刚刚还无的放矢,此刻得到线索怒吼了一声,他手中的信笺犹如飞出的暗器一般打在了他的面上。
水月叹口气。
“我是。”
“这一切你是主谋?你一个道士为何如此利欲熏心,你还有什么目的?说!这些武器是运送贩卖到哪里去了?和你接头的是什么人?”萧承斌的问题接二连三,他因激动而站了起来。
其实,大家都知幕后黑手就在这里,但到此为止一没有证据可直接证明事情和萧承章有关系,二来并没有一个涉案人员居高攻讦萧承章。
萧承斌唯恐此事不了了之对朝廷不好交代,此刻恨不得将屎盆子扣在那水月头上。
哪里知道水月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主谋自然是我!萧承章,我是郑国人,这多年来你们中原人侵吞我郑国版图,匹夫看在眼里都痛心疾首更何况我还是有志之士,这里距太原很近,所以我让人运铁矿给我,至于这些武器,隔一段时间我会联络郑国,我国会来人全部都搬走。”
事情已接近于水落石出,不少人恍然大悟,但祁月却明白现状犹如水中捞月,具体的状况还不得而知呢。
“我们这边一旦泄密,在规定时间就我国人就不会过来,那些武器都送给你们好了,哈哈哈。”
水月……
不,王怜花已冷笑。
祁月发现王怜花额头上有一条暗暗的青色痕迹,追想起多年前和郑国有过一次旷日持久的战斗。
那年她抓住了几个郑国的副将,也在他们额头上发现了一般的痕迹。
起初祁月还以为这是某种组织或团体内部的刺青亦或标志,后来才逐渐明白此乃郑国人的特征。
因郑国接壤腾格里草原,纬度低,一年四季光照区长,所以形成了一种得天独厚的暗黑色瘢痕,那瘢痕陪伴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任何办法都不能改变。
皇上暴跳如雷。
他怒不可遏。
旁边的老太监福生看皇上如此震怒,急忙过去敲皇上的后背,“万岁爷,如今人赃俱获,您也不要生气了。”
皇上气咻咻。
祁月本想说话,但碍于此乃庙堂之上,只能丢眼神给萧承衍。
萧承衍大步流星靠近王怜花,“我们这边是什么人在帮你采买铁矿,寻找地方,贩卖运输,要知道,此事没一个位高权重的本地人擘画,就凭你们?此事做一时半会也泄密了,王怜花,我知你有什么东西被他拿住了,但你只要肯实话实说,我未必不会帮你脱离苦海。”
“世子爷这是哪里话,我一个郑国人自是要为郑国排忧解难了,至于殿下您说的什么幕后之类,实际上这哪里需要什么幕后不幕后,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眼看王怜花不肯说真话,祁月生气。
“接头地点呢?在哪里?”
“我岂能告诉你这个,哈哈哈。”王怜花哈哈大笑,他的眼神意味深长,他先看了看萧承章又看了看地面,最后已迅雷不及掩耳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嘭的一声王怜花的脑袋已四分五裂,顿时血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