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良娣也纷纷立场,原本碍着苏州池念有着太子妃的身份,周紫萱没什么办法招惹她,当然,自己也不是傻子,在没有摸清楚苏池念到底有多少势力之前,她又怎么会傻傻的给自己惹上一身灰。
周紫萱担心的是,苏池念毕竟坐上了太子妃之位,如若真的毫无势力,想来王后怎么会指腹为婚,将太子妃之位给一个等闲之辈呢?
可现在看来,自己就是多虑了,这个太子妃,根本不受肖若然待见,想来也没什么势力,亦或许正如外界传言,不过是王后为了偿还人情罢了。太子妃之位,早晚都是她周紫萱的。
犹如打了胜仗一般,周紫萱傲娇的看着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笑道:“还以为太子妃殿下会拿我怎么样呢,没想到,自己还受了罚,哎,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她就没有多做停留,该出的气自己都出了,比这更重要的,还是赶紧追上她的若然哥哥啊。
曲台殿里再次恢复的平静,苏池念气的人都有些懵,还没缓过神来,人都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站在一旁的虞清。
许是自责,她微微行了个礼,而后道:“今日谢过太子妃殿下了。”
苏池念有些不服,对于她的道谢,自己甚至觉得会有些好笑,她漂亮的眼睛撇了她一眼,而后整理了一下额头上的碎发:“大可不必,如若早知道这件事就是虞美人做的,本公主不可能多此一举的,还落的一身不是,没想到虞美人表面看着不争不抢,也会行如此厚颜无耻之事啊。”
她的话没有丝毫的婉转,甚至带着刺,不得不承认,苏池念和原主在某些方面上确实还是保持着高度的一致,列如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向来都不喜欢和人勾心斗角的。
虞清笑了笑,看着曲台殿紧紧关着的门,那里似乎还有肖若然来去的踪迹,她的心情有些低落,眉眼透露着伤感,叹了口气:“唉……太子妃殿下,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作为在深宫之中无依无靠的一介美人,虞清没有光鲜亮丽的外表,也没有像周紫萱一样强大的背景支持,她是靠着肖若然的同情苟活下来的草民罢了,好像除了幸运,她什么都没有。
“太子妃殿下,事情是不是我干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周奉仪乃大冢宰嫡女,王上登基前最大的得力干将便是大冢宰,于情,他扶持王上顺利登基,连王上都要敬大冢宰三分,更别说太子殿下了。太子表面不理世事,风流桀骜,但其实什么都明白,他或许可以委屈这东宫的任何一个美人良娣,但独独周紫萱不行。周紫萱的背后是朝堂上的两个极强的势力,是大冢宰最得宠的女人,或许太子殿下做不到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权势,但大冢宰肯定会。届时,势力失衡,朝堂纷争,那便不好了。”
虞清分析的头头是道,只不过很可惜,苏池念并不了解凤宣,也和她口中的那个大冢宰毫无交集,她似乎只听明白——虞清也有自己的苦衷。
当然,如果没有苦衷的话,谁有愿意把屎盆子往自己的头上扣呢。
苏池念好像忽然间明白,肖若然说的没有错。
她现在还能是谁呢?不过是一个空有虚名的太子妃罢了,这个身份还是赵姨怕自己在东宫之中受了委屈“硬塞”的,没有凤鸣,没有楚钰庇护,她什么都不是。
果然,是自己太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