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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为什么

笔直的香烟瞬间变成了无数条细细的小烟浮上半空。

言澹做完这一切后,看向女子。

他眼神透露着一股清明没有丝毫恶意。

女子深深呼吸一口气,她道:“我什么都话跟你说了,那我最后会得到什么。”

“平安。”言澹道。

“我要的不止是平安。”女子道。

“人不能贪心不足。”言澹说。

女子站起身,冷声道:“那我回来就没有意义了。”

“我答应别人的事就无论怎么样都一定会做到。”言澹道:“你的安全我可以保证,但你想要的荣华富贵就得你自己争取了。”

女子若有所思地坐下。

言澹道:“你说吧,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很认真道:“外面的沈时卿是同会的人。”

言澹神色淡淡道:“证据。”

“她一年前曾经到过清和镇一趟,你只要带她的画像到那里只要问过那里的乡下人,乡下人就一定能认出她,还能带着你去她所居住的屋子找到她曾经的字画。”女子说着凝视言澹低眸沉思的表情,道。

言澹道:“就因为字画就认定她曾经是你同伴。”

“如果她不是我的同伴,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女子着急解释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她曾经有字画留在那个屋子里。而且你也可以问问其他人,问问他们认不认识她。”

说完,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你早就问过了。”

“问过了,他们没有说。”言澹淡淡说:“你是一个把你们事情说出来的人。”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羞耻的光,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旋即抬起头冷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言澹道:“你继续说。”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道:“我说了你会信。”

“信不信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言澹回。

女子沉默了一瞬,“我希望言大人真能公事公办。”

言澹道:“继续说。”

女子咬下口中的不甘继续说了起来。

屋外走廊的灯有些弱了,正在和时卿聊着天的下人见状对着时卿行了一礼,便拿起放在角落的火夹子挑了下壁灯上的灯芯,微弱的火光明亮了起来。

下人把火夹子放好,对着时卿道:“沈大夫所说的放的什么药材叫什么了,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时卿笑了笑,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

时卿看了一眼,屋门被女子打开。

女子眼神深深看着时卿,扬起眉道:“沈大夫你的手艺真多。”

时卿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她身后的言澹。

言澹神色平常,女子走了出来待在一旁,言澹从容走了出来,他看向时卿。

时卿微笑了一下,在脚底画下了一个圈,道:“这圈多好看啊!可是有人不能再待在圈里了。”

言澹道:“能待得住全看我。”

时卿挑了下眉有些意味深长看着言澹。

言澹道:“我们该回去了。”

说完,他看向女子,道:“今晚你留在这里。”

女子惊讶害怕,道:“我怎么能留在这里?”

如意来客栈是同会的地方,如意来的人要是见到她在这里肯定是要杀了她的。

“我说过我能保你平安。”言澹自信道。

女子邹起眉头露出了信任。

时卿扫了一眼女子,女子恶狠狠盯了一眼时卿,看着很不甘心。

言澹走了。

时卿见他没有留在这里挑明,嘴角挂起了笑容和他一起离开如意来客栈门口,上了他的马车。

时卿挑起帘子担忧的看着客栈门口,问道:“今晚不动手吗?”

言澹眼中带着笑,道:“我为什么要动手?”

时卿一愣。

“我不需要动手,你也不需要动手。”言澹说。

时卿眼中闪过一道思索的光,脸色迟疑地问道:“言大人您的意思我不明白。”

“不用那么严肃。”言澹淡淡说。

时卿道:“事情得让我严肃。”

女子被留在了如意来客栈

如意来客栈一派安静祥和。

女子待在屋子里心中思绪不宁,她迈步走了出去,又走了进来,下人目光不解的看着女子。

女子道:“言大人说过会保护我平安的,就你一个人能保护我…”

一把约三寸的匕首插在了门板上,下人严肃道:“我能保护你的安全。”

女子眼中升起了笑意。

马车的灯光昏幽。

时卿看着眼中流露出思索。

“知道她为什么回来吗?”言澹问。

“同伴不信任?”时卿一脸正经的回。

女子逃出去后就那么早就回来了,她一定是遇到什么打击。

打击让她觉得自己只能投靠言澹。

言澹摇摇头。

时卿邹了下眉头。

言澹说:“我原本以为她回来那么早是因为受到同伴的不信任,可是当我问她的时候,她回答不是,她说她吃不了苦了。”

时卿眼中若有所思,道:“她曾经吃过那么多苦,有人也让她少吃过苦而做过许多事,如果那个人知道她仅仅是因为觉得吃不了苦回不来,那该得多伤心啊。”

言澹瞧着时卿毫不掩饰的担心,意味深长道:“无论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不是吗?”

时卿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疑惑,她静静注视着言澹,问道:“为什么?”

“这件事真的和你无关,你担心真的多余了。”言澹说道。

时卿沉默。

回到官府后,时卿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目光迟疑地看着案上的烛火,然后把目光放到正坐在床边笨拙刺绣的新娘二身上。

新娘二把刺绣放到茶几上,道:“姐姐你回来了。”

时卿望了一眼绣着歪斜的花朵,道:“还得继续努力。”

新娘二郁闷道:“我不喜欢刺绣,可是我还是得学,真是羡慕姐姐。”

时卿瞧了一眼新娘二,道:“不喜欢你可以去尝试争取。”

“爹爹娘亲疼我,可还是让我学。”新娘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委屈道:“我当初还以刺伤眼睛来威胁他们,可是他们还是要我学,说女子就该做这些东西。”

时卿眼神柔和有些怜悯的看着新娘二。

新娘二还要说些什么,时卿很不合时宜开口道:“你该睡觉了。”

新娘二哦了一声,乖巧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