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沉默了半响他们能不愿意吗?
不愿意跟着效仿捐钱,此事传到民间对名声极其不好。
有人道:“娘娘捐了,我们大家当然也得跟着捐。”
宴厅上一时附和声此起彼伏。
“那就当场先捐些吧。”那位先效仿的大臣道。
这是怕事后赖账吗?
时卿眼神颇为好奇神色极其不好看的大臣们。
有神色惶恐苍白的大臣。
有脸色铁青牙齿咯咯作响忍着没有发怒的大臣。
有脸红逼着怒气的大臣。
三种颜色在大臣在火树银花照映下清晰可见。
有大臣忍不住开口道:“戚大人话中是何意?”
戚大人冷笑道:“各有见解,你认为是何意就是何意。”
说罢,让宫女去取纸笔来。
李善坐了下来,对她低声道:“傅老夫人是不是提前得知消息跑路了吧?”
“我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时卿轻声道。
李善蹙着眉头,手抬起算了算,蹙着眉头道:“我也没有多少钱在身上要不你帮我凑凑。”
时卿两手一摊,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帮你。”
“什么办法?”
“我把你抵给想要你的富家千金。”时卿双眼含着一丝俏皮道。
李善道:“你能在宴厅上能找多少个富家千金?这个宴厅上的女子都不傻。”
时卿道:“你还当真了?”
“我没带钱。”李善道:“我走不了你也走不了。”
“别忘了,我可是有靠山的。”时卿瞧了一眼独自饮酒的神情淡然的言澹。 此刻四周的喧闹的要捐多少钱的声音仿佛和他没有多少关系。
戚大人拿着宫女呈上来的纸笔,先向离皇帝最近的大臣们要钱。
李善眉头疑惑道:“等会戚大人要是向他拿钱,他那么抠门会捐钱吗?”
“戚大人!”有一品紫衣大臣道:“看心意就好,你管我捐了多少呢!”
“我只会把捐钱的名单作为告示贴出去罢了!把这句话说出来你有什么可生气!莫不是过了许多年还想继续掩耳盗铃?”戚大人嘲笑道。
四十岁的紫衣大臣脸通红起来,很是不好意思。
李善又开始低声对时卿,道:“想知道为什么他脸通红吗?”
时卿注意到上方有一道锐利的视线正落到她身上,她半垂着的头飞看扫了一眼正在看着自己的皇帝沉默不答。
李善见她不答,自己开口解惑道:“他许多年前养外室被自家夫人发现了,他家善妒的夫人上门打外室,最后外室闹着上吊,他心疼哄,夫人也闹着上吊,他心疼哄,最后两方面对面闹着上吊,他捂着耳朵装作听不见。”
时卿轻声道:“这个男人没有多在乎别人的看法,肉体上的疼痛才能打击到他,他家夫人选择错了方法了。”
说完,她看到一位紫衣大臣走到言澹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言澹道:“我自是捐的。”
紫衣大臣一下子觉得没有面子挥袖离去。
皇帝向他投上赞赏的目光。
言澹面露淡淡的笑意喝了杯酒。
戚大人很快就来到言澹身边了,笑问道:“言大人要捐多少?”
言澹把身上的一块温润的白玉解了下来,戚大人满意地低声笑道:“人人都说你变了,我倒是觉得你没有变。”
言澹道:“我得让你失望了。”
戚大人眉头紧邹很是困惑。
言澹道:“酒喝多了有些闷,我出去散散心。”
说罢,起身走了出去。
时卿目光直直盯着言澹飘逸潇洒的步划,看着他走出门口后,飞快看了一眼神情铁青忍着怒意的李墨。
是出去办他要办的事了吧。
李善低声道:“你不准这般盯着言澹看了,我父皇都瞧见了,你看他的眼神都幽深了。”
“天子的容颜不敢细看。”时卿道。
“你的大胆无畏呢?”
“在线双标。”
“在线双标是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
两人低声说着话,不知不觉向人要捐钱的戚大人来到李善的面前。
李善瞪大眼睛露出一个自认为很英俊的笑容,却不知道因为常年抓弄人过多而露出的笑容和这个笑容一模一样,于是让戚大人感觉很不好了。
他开口问道:“七王爷向来说话算话,不知道这次要捐多少呢?”
“我身上没有带钱。”李善道:“我明日命人送来给你。”
戚大人看了他一眼,道:“我如果开了这个规矩,其他人就会有样学样了。”
李善心中憋屈,低声道:“可我真没钱在身上,和他们事后会找机会不给不一样。”
戚大人道:“你身后不是有名锦衣女子吗?”
李善看了一眼安静坐着的时卿,深深叹了口气。
他并不认为她会帮忙。
时卿问道:“王爷捐多少?我看看我身上的银子够不够,不够我想想办法去找人先借着。”
李善惊讶。
心中狐疑不定的同时升起一股安心的暖意。
“你身上有多少就拿出多少,我回去后立马还你。”李善道。
时卿站起身把袖子所带的银票和银两都给了戚大人,“一共三百零生两。”
戚大人拿过钱让身后人写下李善捐了多少钱后走到别的皇子身边说捐钱事宜。
时卿坐下。
李墨道:“你想笑话我就直说吧。”
李墨——生母是萧容妃没有入宫前最得宠的,事后因巫蛊被打入冷宫,李墨也因此被夺了王爷的封号,只能被人称为六皇子。
戚大人也是因此先才走到有封号的其他皇子身边让他们先捐。
“你不说我还注意不到你。”时卿道。
李墨不信的哼了一声。
有个太监脚步慌乱冲进宴厅朝皇帝一跪,举着折子,响亮的声音带着着急道:“陛下,八百里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