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很快就从医务室回来了,只是她并没有告诉在场的人,送去庞弗雷夫人那儿的科林到底怎么样了。
“是谁第一个发现这里出事的?”重新挤进人群的麦格教授如是问道。
一个穿着赫奇帕奇长袍的男生一脸紧张地站了出来,他说道:“是我,我刚吃完晚饭,准备在返回休息室前来自习室这边看会书,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了走廊里躺着一个人。”
“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是的,教授。”
麦格教授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只是点了点头,对那个赫奇帕奇的男生道:“那么,你等会跟我一起走,至于其他学生,我想这会也到了休息的时候,你们该回各自的宿舍了。”
安德烈和赫敏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大概猜到科林的伤势恐怕不容乐观了,否则麦格教授没有必要一回来就询问谁是第一目击者,起码这说明了格兰芬多的那个一年级新生短时间内是没办法醒过来告诉别人是谁袭击了他。
回自习室将书本收拾好后,两人就一起往格兰芬多的塔楼走去,一路上安德烈的表情都很严肃,他隐约觉得这件事的发展绝不会朝他希望的方向而去。
甚至极有可能,那个躲在暗处的凶手马上就要展开他最后的行动了,不然的话,他没有必要在学校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再次出手制造恐慌。
而赫敏此刻也还在担心科林的伤势,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巫,在麦格教授返回后的第一句话中,就推测出了同学院这个新生的情况不容乐观。
“你说,会不会是科林知道了什么,才被那个凶手袭击的?”站在胖夫人的肖像面前,小女巫突然问道。
安德烈下意识地想要摇头,不过他马上也想起了,当时第一个发现弗林特的人正是科林,这让他迟疑了一下。
但赫敏紧跟着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可如果科林知道什么线索的话,他应该早就告诉麦格教授他们了,不至于等到现在。”
的确是这个道理,但安德烈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只是他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正当两人还想继续交流这件事的时候,胖夫人的肖像从里面被推开了。
“你们在这?我正想去找你们呢!”出来的是哈利,“我听说了科林出事了,你们俩个当时也在那对吧?”
看来是有人先一步把消息传进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这才导致哈利都坐不住,想要出来找他们俩询问事情的具体经过。
“科林被发现的时候,躺在自习室不远的一条走廊上,我们两个刚好在那间教室里,”安德烈说道:“关于这件事,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多,科林被麦格教授送去校医务室了,他到底伤得怎么样,我想得等明天才能知道。”
“这样么?”哈利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可我听说在科林身下还发现了一行用鲜血写的字,上面说什么密室被打开了?”
“是有这么回事。”安德烈一边回答着哈利的问题,一边往门洞离钻去,城堡走廊里的温度实在太低了,即便一他的体质也希望能尽快进入休息室,靠着温暖的壁炉暖和暖和。
“你们知道密室究竟是指的什么吗?会不会是说八楼的那个屋子?”而哈利还是没有放弃他的追问。
“不,跟有求必应屋显然没有什么关系,那间屋子虽然现在没多少人知道,但是在霍格沃茨漫长的历史上,有无数学生曾经发现过那里,可这都没有造成什么意外,况且,你忘了么,去年我们就已经进入过那里了。”穿过逼仄的门洞后,安德烈摇着脑袋对哈利说道。
哈利的想法也不能说是错的,毕竟在他目前的霍格沃茨生涯当中,唯一接触过算是密室的地方,就是有求必应屋了,而且那地方的开启方式还是如此的神奇。
“好吧,可我还是觉得...”哈利有时候确实会认准一件事情就钻牛角尖,就像去年他始终认为斯内普是那个想要盗取魔法石的人,哪怕安德烈几次三番地告诉他,奇洛更值得怀疑,但依然没有改变他的想法,直到最后奇洛自己站了出来,才让他认清现实。
现在面对密室这个问题,他似乎又犯了跟去年一样的毛病,即便安德烈说了那行字上写的密室指的肯定不是有求必应屋,但哈利依然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嗨,安德烈,我听别人说了,你刚刚也在自习室门口那条走廊对么?”看到三人走进来后,休息室里原本嘈杂的讨论声瞬间停息了,乔治第一个站起来开口询问道。
接下来就是安德烈对一众格兰芬多学生讲述城堡里刚刚发生的第四起意外了,大部分的一二年级学生此刻都有些害怕,毕竟这次出事的学生离他们太近了,弗林特和哲罗姆都是其他学院的高年级学生,小狮子们没几个认识他们,但科林不一样,这是一个始终待在他们身旁的男生。
“霍格沃茨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密室?”说出这句话的自然是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人几乎摸遍了整座城堡,尤其是去年活点地图还在他们手上的时候。
“城堡里显然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虽然我觉得那句话只是袭击者故意留下恐吓大家的。”安德烈笑了笑,哪怕是当年的掠夺者小组也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知道霍格沃茨所有的密室和密道,双胞胎的自信确实有些膨胀了,他们估计都忘了有求必应屋还是安德烈带着他们找到的。
费雷德撇了撇嘴,好像不太认同安德烈的话:“好吧,不过要我说,教授们也该上上心了,离费尔奇的那只猫死掉,已经过了这么久,但他们却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是啊,在这样下去,我觉得家长们又要开始给邓布利多寄吼叫信了,上次弗林特被袭击后,我还真是大开眼界,我把这件事告诉妈妈的时候,她回信给我说简直不敢相信,还有人胆敢把吼叫信寄给邓布利多教授。”乔治也跟着吐槽道。
两人的心态显然跟大部分人不一样,他们的词典里似乎就没有害怕两个字,但像安德烈的室友——纳威,他此刻就已经哆嗦着向赫敏打听有什么能够防备黑魔法的护身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