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点了点头。
谷/span 但安德烈接着就问道:“我之前也听邓布利多教授提起过高桌,似乎自由魔法工会和你们萨勒姆女巫协会都在这个高桌的管辖之下?”
“准确来说,是魔法世界所有进入规则领域的巫师,都要被高桌管辖,所以也包括了你刚才提到的邓布利多教授。”伊娃解释道:“而像我们萨勒姆女巫协会,以及欧洲的自由魔法工会,掌权的长老和导师全都是规则领域的强者,自然就要从属于高桌。”
安德烈顿时有些震惊到了,他对于所谓的规则领域算不上多了解,但是目前见识过的几个已经踏入规则领域的强者,都是可以让他完全丧失反抗能力的,甚至那个来自自由魔法工会的学徒丝特芬妮,她仅仅只是接近这个境界,就可以在科罗拉多高原逼得他没有还手的机会,而伊娃说这个高桌可以管理魔法世界所有进入规则领域的强者,这怎么会不让安德烈吃惊呢?
紧接着安德烈又想起了之前泰莉莎自语如果她和伊凡顺利得到利维坦的血脉和特性,有希望成为千年以来唯二能够进入高桌的巫师,所以他又问道:“可那个泰莉莎不是说了,近一千年都没有人能够进入高桌,难道这个组织里的人都是活了上千年的?”
这个问题让伊娃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才开口说道:“没有人知道,高桌从千年以前就已经存在了,这是在我们萨勒姆女巫协会的内部史料上有明确记载的,至于高桌内部的人员构成,至今没有人清楚,我们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组织的成员被称为议员,每一百年他们会有两到三个议员出来主持事物,但谁也不知道那些议员是不是从千年之前存活至今的。”
似乎是觉得话题偏得有点远了,伊娃没有再跟安德烈继续说下去,而是温婉地笑了一下,然后指着苏菲娅说道:“虽然我们现在没什么办法逃脱泰莉莎和那位自由魔法工会导师的手掌心,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去安慰一下苏菲娅比较好,这孩子可是一直挂念着你,而且她也是刚知道自己的身世。”
安德烈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在亚利桑那州的时候,泰莉莎说了苏菲娅的父母是被她所杀死的,这件事无疑会让女巫小姐伤心,只是被带到这座小岛以后,他们彼此都担心着马上就要丧命,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其他事情。
可现在泰莉莎已经离开大半天了,而伊凡也一直在远处没有管他们之间的聊天说话,所以此刻苏菲娅确实有些陷入了对父母的回忆当中,安德烈能够看到女巫小姐的表情变得有些忧伤。
“在想你父母的事吗?”叹了口气,安德烈走到女巫小姐身旁坐下,轻声问道。
苏菲娅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其实我都快要忘了我妈妈的样子了,只是隐约记得我现在长得跟她很像,其实之前老师,额,泰莉莎把我带到美国,跟我说我是她朋友的孩子时,我就有了怀疑,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目的居然是把我当做血脉魔法的容器,更加猜不到会因为我身体里的血脉,而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安德烈轻轻搂住了苏菲娅的肩膀,安慰道:“这怪不了你,是泰莉莎他们太丧心病狂了,就像我一样,你也知道我们前年在法国第戎附近那个小镇,就是我祖父的那栋老房子里,那里有一副我祖父的肖像,虽然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去了,可那副肖像对我来说其实就跟他还在世一样,然而面对范迪克,我也只能放弃祖父的肖像,独自逃走,我们不能把这些事的责任放到自己身上,泰莉莎和范迪克才是罪魁祸首。”
“对不起,当时...”听到男孩提起前年的事情,苏菲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会她还是自由魔法工会的见习学徒,跟着科尔一起去的那栋艾德里安家族老宅,而且还立功心切地钻进房子二楼的壁炉,想要逮住安德烈。
“这可没什么好道歉的,”安德烈笑着说道:“而且在阿尔卑斯山,我还折磨了你不少时间,如果要道歉也该是我道歉才对。”
只是他刚说出口,就马上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口无遮拦了。
果然,苏菲娅瞬间羞红了脸,要知道当时他可是用水刑把女巫小姐折磨得直接失禁了的。
“抱歉,抱歉,”安德烈连忙道歉,“我...”
“没事的,”倒是苏菲娅在那一瞬间的羞恼劲过去之后就没有在意了,她轻轻把自己的脑袋往安德烈的肩膀上靠了靠:“你说,等泰莉莎回来,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虽然这么想是挺绝望的,但是能够跟你死在一起,对我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可失望的了。”
安德烈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是像科尔或者那个去过格兰杰家的科利尼奥这样的对手,他当然可以告诉苏菲娅,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现在他要面对的是伊凡·范迪克和泰莉莎·琴,这两位,一个是自由魔法工会的导师,一个是萨勒姆女巫协会的长老,都是踏入规则领域的强者,连那位伊娃·格雷女士都不曾做出什么抵抗的行为,而之前逼得他没有还手之力的丝特芬妮就更不用说,现在已经躺在他们身侧不远的沙滩上自我放弃了。
所以安德烈只能紧了紧搂在女巫小姐肩头上的手臂,他也觉得恐怕是真的没办法逃过这次劫难了,等海底那头利维坦寿终正寝,就是他和苏菲娅一起告别这个世界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