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北柠的草料是喂了,但是她们两个没有年北柠那样的反应能力和本事,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抱着草料不敢上前。
年北柠脸色微微一沉,默不作声从她们手里拿过草料,飞快地朝食槽里投食过去。
这些马怪物的速度快,但没有年北柠的速度快,她能躲避马的血盆大嘴,还能给上它们一拳解解恨。
夜里,原本在奴隶房里熟睡的一众人被外面巨大的声响吵醒,管家带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进来。
一看这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阵势,便知道今晚没好事发生。
“你们三个今天去马厩喂马,发生了什么?”
年北柠卑微垂首:“看见了马打起来了,场面吓人,我等投食以后就匆忙离开了。”
管家重重地哼了一声:“那都是少爷的汗血宝马,打架了你们不知道告诉本管家吗?来人,将她们三个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这是什么世道?马吃人都没事,马受伤了没通知都要挨打,果然,奴隶的命简直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那些壮汉打二十大板下,三人几乎都奄奄一息,唯独年北柠毅力坚强稍微好一些,饶是如此,也不能耽搁喂马的差事。
花钱买来的奴隶,不干活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年北柠抱着草料站在棚屋内,脸色苍白嘴唇被冻得裂了皮,她目光冰冷地看着那些马,那些马亦不善地盯着她。
年北柠蹒跚着步伐一步步走过去,隔着一段距离,她将草料裹着了石头朝食槽内扔去。
那些马伸长的脖子想要咬年北柠,她就站在马脖子刚好够不着的地方,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年北柠回去的时候,只见元樱躺在床榻上,不见阿丹的去向。
她问:“阿丹去哪儿了?”
“被管家带走了,还说什么少爷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什么的话,北柠姐,阿丹会不会有危险?”
阿丹在这一众奴仆中算长得标志的,在府邸中最常见到的人就是管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没事就在仆人面前狐假虎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这里的主人。
夜里下起了大雪,隔壁屋子的奴隶已经被冻死了好几个,管家怕挨骂,才抠抠搜搜地命人送了点儿炭火过来。
离去的时候,管家走得匆忙,似乎有什么急不可耐的事情要去处理,以至于年北柠跟着他越来越近的距离,对方也没有发现。
他支走了所有人,年北柠正好可以肆无忌惮地查探情况。
她像狸猫一样,轻手轻脚走在屋顶上,掀开一片瓦,刚看看见里面活色生香的一幕。
油腻的男人抖动着一身白花花的肉,迫不及待去扒一位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妇的衣服。
对方娇笑着推搡着管家:“在外人面前叫我夫人,在这里叫我娘子,薛管家,你可真会做事啊。”
“你在大夫人那里受气也就罢了,如今老爷也不在府中,夫人独守空闺寂寞得慌,我也是为夫人排忧啊。”
两人你推我就中就缠到了一起,年北柠冷笑,原来是一对偷腥的猫啊,这管家胆子也着实肥,连主人的女人都敢动。
第二天,年北柠没有喂马,而是要求见管家。
奴隶没有任何请求的资格,不过在年北柠稍稍透露了一点儿昨晚的信息后,那人带着年北柠匆匆去见到了管家。
管家黑沉这一张脸,恨不得立马掐死年北柠,咬牙切齿问道:“你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