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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火堆呼呼的烧,不一会儿烤得张常明脸颊通红,浑身冒汗。脱下体恤进草棚给寇娜娜盖上,穿着背心出来把火拨小了点儿。心里想着,原始人大概也是这么烧着一堆柴,凝望同一片天空的。

张常明正在抬头数星星,寇娜娜钻出来,四下看看说:“光说有狼,在哪儿藏着呢?”

“还早哪,怎么也得后半夜了吧?你赶紧烤烤火,暖和了再去睡会儿吧。”张常明挑拨着火堆说。

“后半夜?你和狼商量好了?”寇娜娜不屑的说。

“做贼的都知道等你睡着了再偷东西,狼那么狡猾,肯定得在人最困,最放松的时候才发动偷袭。再说了,咱们来也没跟它打报告,它发现咱们的踪迹后,再找过来,后半夜能赶到就算快的了。”张常明分析的头头是道。

“你这是干嘛?”寇娜娜发现张常明把匕首绑在木棍一头,边拆边说:“打狼啊!你把这头儿削尖不就行了吗?用得着绑上它?真是给你好东西也不会用!这把刀归我了,就是差个刀鞘。削吧!多削几根儿。”寇娜娜拿着匕首“唰唰”挥两下,又递给张常明。

张常明拍拍头,说:“就是的,削尖一头儿就行,匕首还能防身用,我还真没想到。”拿着匕首在木棍上一下一下劈砍起来。

气温更低了,张常明感觉前面火烤的发烫,后背却有点凉飕飕的。看对面老赵他们已经进草棚休息了,抬手轻抚寇娜娜被火烤得红红的脸颊,说:“趁身上这股热乎劲,咱们也进去吧。狼来不来还得两说,不能为等它在这儿守一宿吧。”

“好吧!你进去把铺的草都收起来,我用这些石块给你铺个热炕……快快……”寇娜娜催促张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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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明疑惑的进草棚挪开地上铺的草,寇娜娜已经用木棍把烧烫的石头块儿拨进来了,草棚里的湿冷顿时变得有点闷热起来。张常明用手机照亮,寇娜娜把石块儿一个个紧挨着摆好,提起双肩包,一包土就慢慢在石块上铺了一层。见张常明还弓着身子呆站着,寇娜娜说:“铺草吧!还愣着干嘛?”

回过神来的张常明赶紧把草厚厚的铺到土上,坐在上面试了试,说:“啊,还行,挺热乎,呦!还有点烫……”

“让你懒!这就是懒……不听我话的后果,你多弄点儿土和草再铺厚些就好了。凑合着吧,再出去弄土不安全,再遇上狼……你喂了狼我可不守寡,得再找个……找个光挨打不还手的吧!”寇娜娜说完,搂过张常明的脖子嗤嗤的笑。

“光挨打不还手,又扛打的,世界上除了我就没第二个人了!你就死心吧,除了我再找不着!”张常明说。

“你说的啊!以后光挨打不还手……我得记下来。”说着就打开手机录音:“张常明说了,今后他光挨打不还手,是光挨我的打!龙山、虎山、天坑作证,还有……他要是说话不算数,就被老狼吃掉,我再吃掉老狼……我有权再找个好的!”寇娜娜录完,搂着张常明哈哈大笑起来。

黑黢黢的草棚里,两人开始还说笑打闹,后来渐渐的没了声息。很快就到了凌晨两点多,身子下的热量已快要散发殆尽。

张常明摇摇怀里睡着的寇娜娜,说:“娜姐,温度下去了,不暖和了,要不就再烧堆火?”

寇娜娜抱得张常明更紧了些,有点儿言语不清:“别动,越动越冷……就这样儿吧……”

张常明也眼皮沉重,靠意志力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有只萤火虫……你看不看?”一点绿幽幽的光点忽闪一下,张常明以为是萤火虫。

“萤火虫啊……自己看……这季节哪儿还会有萤火……”寇娜娜声音断续模糊,说梦话似的。

“狼!狼来了!”两人同时惊呼,睡意瞬间全消。

“梆,梆……”传来木棍击打石壁的声音,是老赵他们在报警。

寇娜娜也拿木棍用力敲打石壁,回应他们。

两人挤到观察窗仔细看出去,天坑的边上有个黑影时隐时现,似乎在绕着天坑转圈儿。

“几个?”寇娜娜问。

“好像……就看见一个,估计老赵判断的对,是只独狼。”张常明回答。

狼围着天坑慢慢转圈儿,估计是探查里面的情况,在找偷袭的机会。狼接近老赵他们那边时,张常明会敲击石壁,狼接近张常明这边时,老赵他们会敲击石壁,狼听到敲击声都会暂时远离天坑边缘,过一会儿才又出现。如此反复几次后,发现狼对木棍敲击石壁的声音不再惊恐,反而对草棚的兴趣更大了,在两个草棚上方停留的时间明显的长了。

狼再次在老赵他们草棚上方出现,久久嗅探时,张常明按住寇娜娜举起木棒的手,从屁股下掏出块石头,从观察窗扔出去。石块顺着天坑石阶一层层落下,发出“当当、啪啪”的清脆响声,格外刺耳的声音在天坑里振荡,惊得狼好久不敢回来。

敲木棍、扔石头,甚至点火的方法都用过了,人明白了狼不敢贸然冲击草棚,狼也意识到草棚里的人不敢轻易出来。就在人和狼这样对峙下,天渐渐亮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