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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张常明冷静下来问:“那……黑土门……贵会的收获呢?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朱元璋答应了你们什么条件?”

“你真是人精!当然有条件,不过,不是我们为自己要多少财富,而是让朱元璋答应了我们惠民的政策。呃,主要政策是在建立大明帝国后,由国家开办’养济院’,收养无人赡养的老人,成为人类史上最早的养老机构。推广和完善’济民药局’,让老百姓都看得起病。老百姓得到好处才是我们的使命!”张总会长说。

“啊!以天下为己任,墨者真国士也!”听到这里,张常明对墨者有种肃然起敬的心情,赞叹一声。稍微沉吟一会儿后,问:“跟郑和有什么关系呢?”

张总会长慢悠悠喝口茶,说:“呦!你知道黑土门是墨者的组织?以你们的能力推论出这个倒也不难。郑和……那是另一个秘密:铁匣密计!朱元璋建国称帝后和我们有约定,他不仅免去我们的赋税,还发给钱粮,条件是要我们保他后世子孙的平安。朱棣应该知道铁匣密计的事,必定会怀疑朱允文会藏到隐灵寨,所以我们远避到海外,没想到朱棣又派郑和追到海外。郑和为什么要带那么多军队出海?一个朱允文不值得,那是为了要剿灭我们!”

“那个铁匣密计有什么神秘呢?朱允文也逃到海外了吗?”张常明想彻底弄明白心里的疑问。

张总会长说:“铁匣里没有秘密,就是朱元璋当和尚时的度牒和一份手书,就是个信物而已。真正的秘密是黑土门里传说的一句话:如静显,子孙难,黑土援,天下安。朱元璋当和尚时的法号是如静,意思就是他如静和尚的后代子孙有难时,我们黑土门要出手救助,谁也没想到那么快就应验了。至于朱允文,可以告诉你,他没有出海,不过确实有人保护着,得了善终。郑和下西洋时,我们一直避而不见,在他第三次下西洋时,我们才明确告诉他:一、朱允文绝对不会交给他。二、为天下百姓免遭涂炭,朱允文也不会和朱棣争天下,我们也不会回去了。三、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朱棣的明确回复了不再追究的,但是为什么后面还要多次下西洋,其他的原因我们就不知道了。”

“喔,这样啊!就是说朱棣放火烧了灵隐寨,却没抓住朱允文和你们。后来长春子祖师创建长春谷。”张常明说。

“哦,朱棣烧了灵隐寨,长春子建成长春谷后,倒是还有不少门徒去过,还有的就留在了长春谷修道。这就是黑土门与长春谷的渊源。”张总会长说。

“啊!长春谷,现在的大道庄。这是段传奇故事呀!”刘会长感叹。

张总会长笑笑,说:“早听说过长春谷的盛名,据说那也是名动一方的清修圣地,这百年来好像有些没落了,是不是?”

张常明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说:“不比以前了,现在国泰民安,人们都能安居乐业,能进入道门真正志于修道的人不多了,或许将来会多。不过,师父说过,现在的修行者都能识文断句,灵性比以前那些被生活所迫进入道门的人高。虽然大道庄道士不多,师叔伯们也都是真修行,大修行。能进入大道庄修行,我很幸运。”

张总会长说:“哦,看来你对长春谷是有归属感的。你也知道我们曾经用过黑土门的名字,那时和长春谷关系还是不错的。我们是开明的,不是说像你这样的黑土门后人就不能做别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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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会强迫谁加入墨菊会。我想知道你对墨菊会怎么看?”

“我是黑土门后人?那……又怎样?我不会加入墨菊会。我对墨者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墨家的辉煌已经成为历史,作为……一种学说还有人在研究,遇上黑土门以前真没想到还传承到了当今。就现在的情形……来说,不知道’兼爱’,’非攻’的思想,你们还剩多少呢?”张常明心里明白了,这是要拉自己加入他们啊!想想他们杀了那么多人,怀疑他们已经不再尊崇墨家思想。

“你哪里知道……”刘会长要发做,被张总会长挥手制止。

“奥,看来你还是有所研究的,我对你兴趣更大了!我们的传承和追求从来没变过,如果学会了随世而变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只看到了杀的那几个人,你不知道的是他们多么得该杀!我们就是把剔骨剜刀,剔除这个社会的毒瘤、腐肉不对吗?我们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张总会长说话掷地有声,带着一分上位者的威严。

刘会长接着张总会长说:“杀几个人渣就不’兼爱’啦?就不’非攻’啦?我们带给这个世界的是参与和发起了各种工会,是提倡和平主义,是……不能和你说了。总之,除恶就是扬善!靠政府?靠律法?能做到吗?哪个国家都一样,不是所有罪行都能被惩处。国内那些贪官污吏不是有所收敛了吗?没有了贪官污吏的保护,那些黑恶势力能猖獗起来吗?我们这是在扶弱抑恶,替天行道,为百姓伸张正义!有错吗?”

张常明在张总会长的威压和刘会长的抢白下,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了。愣会儿神后说:“不愧是墨家传人,你们这’墨辩’之术很厉害!我说不过你们,但是觉得随随便便杀人还是不好。”

“奥,你心里不服气?你要知道我们墨菊会虽然行动隐秘,但是绝不能和黑社会混为一谈,我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只做伸张正义,除暴安良的事。你觉得怎么样?”张总会长说。

张常明不动声色的挑明:“我只是个小道士,有自己的信仰,不懂政治,也不会加入你们。”张常明说完想走。

没等他说出告辞的话,“咔”一声脆响,刘会长身形微动,面前的桌子已经被他挥掌拍下一个角儿。巴掌大,一寸厚的桌子角儿掉在地上,滚到张常明脚下。刘会长话语里满是杀气:“妄费了半天口舌,张总会长还亲自接待,你也太不识抬举了!知道了这么多秘密,你还走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