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城关心道:“陛下可是头疼病又犯了,臣这几年对头疼略有研究,不如让臣先为陛下看看。”说罢,便要上前。
“等一下。”我出声制止了他,眸光转了两转,扯过唇道:“寡人并非头疼,而是……而是心口疼。”
我作势摸了摸自己的左心口,余光堪堪一瞥,就见旁边的丫鬟似是在摇头。
莫不是位置不对,我疑惑挑眉,随即将手的位置又移高了些。
“陛下,心口应该是在您右心房第三根肋骨凸起处。”
原来在这,我随即将手移到右边,一抬头莫逸城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寡人,再回头看向丫鬟,她的头摇的更猛烈了——跟拨浪鼓似的。
寡人被戏弄了!
我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戏耍寡人很好玩吗?”
莫逸城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臣不敢,臣不过就是担心陛下,想为陛下查看病情而已。”
我咬了咬唇,愤愤道:“要不是你在这寡人的病也许早就好了!”
莫逸城一怔,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恭敬地朝我行了一个礼:“既然如此,陛下好生休息,臣就不打扰了。”
莫逸城刚走不久,小银子就急急地从殿外跑回:“陛下,太医到了,是否现在就让太医进来为陛下诊脉?”
呃……
我忧郁的抚了抚额,心道:让小银子做寡人的近身宫人,是不是太不拘一格降人才了?
“寡人没病!”
我一把掀开被子,外面早已是三伏天气,寡人为了装病竟盖着厚厚的被子陪莫逸城聊了那么久,要是他还不走,寡人就算是没病也被热出病来了!
我拿起丫鬟手中的蒲扇狠狠给自己扇了两扇,凉风拂面而来,撩动寡人耳边发,沁凉舒爽,很是陶醉。
“陛下,”小银子出声拉回了寡人的神思,“奴才刚才在回来的路上碰见楼御史了。”
“他为何没有进宫?”
我这才想起,寡人昨日大费周章的宴请群臣,还不知楼尚清那边情况如何,罪犯是否已被抓住。
小银子道:“奴才见楼御行色匆匆,想是有要事还没处理完,不过他告诉奴才让陛下不必担心,晚些时候他自会来宫中向陛下禀明情况。”
我满意的瞥了他一眼,他总算说了一件寡人高兴的事。
昨日饮酒过量,寡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早已错过了早朝,眼下楼御史那边情况不明,好在不是坏消息。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倒回床上,接着睡了个回笼觉,哪知再一睁眼日头却快要落入西山。
我心颤了一下,问道:“楼御史可曾来过?”
小银子回道:“回陛下,楼御史在外等候三个时辰,方才离开。”
“为什么不叫醒寡人?”
我一拍桌子,小银子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是楼御史怕打扰陛下清梦,才不准奴才叫醒陛下。”
眼底怒意消失,我对小银子道:“准备一下,寡人要出宫。”
我大陈国也有过一段内外交困的日子,但自从我父君登基后,对外平乱,对内革新,到我接手之时已是一片升平景象。
我撩开轿帘,上京的繁华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