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城这个人厚颜无耻起来当真是天下无敌,不过他那么一个心高气傲,自以为是的人写起自己的罪状还真是悲悲切切,催人泪下啊!
寡人刚当着百官的面读了他的罪证,转眼他又自己写了个罪证送过来,他是想怎样!
我也只是暂时罢免了他的丞相之位,那些公文奏章早就让小银子搬到丞相府去了,他若是想休息寡人还不同意呢。
这下可好他自己两手一摊,不仅自己写罪证还试图让寡人允许他辞官!
“他就是故意的。”
我一拍桌子,怒瞪着桌上如山的奏折,早上才让小银子送到丞相府,眼下又完好无整的给送了回来,我随手翻开几个,洁净如新,连个批示都没有。
“陛下。”小银子又颤颤巍巍地抱进来两摞:“这里还有。”
我含泪咬袖瞪着那些公文,寡人并不是不喜欢处理公文,只是莫逸城这几年总以让寡人多多处理政务为由,将很多地方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整理到奏折里让寡人批阅。
上次朝堂上我明明当着百官的面,将奏折交予他处理,他虽是答应,眼下却又以此辞官为由给寡人送了回来,真真是心累啊!
况且他身为丞相又是内阁首辅,大大小小还兼职了很多官职,批阅公文本来就是他该做的,而且他那人整日优哉游哉的,审批公文的事想来也是交给手下去处理了,什么时候见他埋首处理公文了。
尚清亦是赞同我的想法,他沉声道:“丞相或许并未知道那封奏折是微臣所写,不过不管是谁写的,对丞相而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他自己。他给陛下写的奏折,名为阐述自己的罪状,实则是在以退为进,陛下无论想做什么,他都可以以此来威胁,好从中阻挠。”
我忧郁的看了尚清许久,才缓缓道:“楼御史,要不你也搬回一点看看吧。”
尚清眼角抽了抽,向我行了一礼,随后抱着两摞奏章默默的离开了。
我忧伤地摸着玉玺:“上个月刚刚处理完,寡人还以为这个月我大陈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什么事都没发生呢,结果……哎……”
小银子怜悯的看了我一眼。
我对上他的视线,头一歪,笑道:“反正你也没事,要不你也帮寡人分担一点?”
小银子慌乱跪地,颤声道:“奴才不敢,奴才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宦官,万万不敢窥探奏折里的内容。”
我敛起眉间的失落,沉声道:“寡人方才不过就是在逗你。”
小银子看了我一眼,怯怯问了句:“那陛下可还是要向上次一样通宵达旦?”
“不然呢?”我咬咬牙:“过来来掌灯,寡人要让他知道寡人并非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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