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名元对五老细细打量,排头的老者穿着儒服,雪白的胡子垂至肚腹,脸上笑咪咪,一手拿书一手拿笔,应该是行老。后面一位头上罩着头盔,只露出双眼和嘴,穿着紧身衣,应该是体老。左右两边,一位身穿八卦服,簪束起头发,手拿拂尘,一位身穿雪白衣,一脸白色须髯四散着长,应该是术老和气老。最后一位,眼圈焦黑,面无血色,骨瘦如僵,好生吓人,必是魂老。
五老叮嘱再三,让他宽心住下,突然门外传来:“不好了,不好了!”卿晓跑进屋,满头大汗,高声道:“我叔叔婶婶不见了!”转头看见名元,又说:“名元?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已经……”话说到一半,满脑糊涂,不知如何言语,她这会儿只考虑卿晨和叔嫂,全忘了刚才与血星的事。
名元听她问,不知如何答复,行老惊讶道:“原来你就是隋名元,看来金路史传的准确。”
名元听行老念自己名字,点头应是。“三娇伎子刚才派人传话,让你尽早去庭南找她们。”名元再次听到三娇伎子,想到这肯定是若柔的邀请,面露喜色,拱手作揖,低头说道:“多谢仙祖传言,我无依靠,我想先等我师哥清醒,明日就走。”
“多住几日也无妨,大周小周你俩先留下,也好有个帮衬。”行老说完,推着卿晓出门而去。
等到众人散去,大周小周立刻找椅子坐下,双手抱在胸前,歪脸看着名元。
三人年龄相仿,名元当然知道他俩所想,抱手行礼说:“两位兄弟不要怪罪我,我是救人心切,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海涵。”大小周嗯了一声,摊开手背靠着椅子坐。名元砍断了两位宝剑,自是理亏,满脸赔笑道:“忙了半天,兄弟们一定是渴了,我这就去倒茶。”
名元刚刚转身,大周喊道:“不用麻烦了,你先坐下,我有话问你。”名元慢慢的拉过椅子坐下,想不明白大周要问些什么,难道是弃恋剑的事?
“你是怎么认识我家姗姗姐的?”听此一言,名元哈哈大笑,拉着椅子三人靠近,把卿晨抓他之后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大小周听得入迷,三人时而大笑不止,时而紧张哀叹。三人少年豪情,越聊越是熟络,彼此称兄道弟。
“这把剑这么神奇,怪不得人人都抢,隋大哥让我俩也开开眼吧。”名元拿起木杖,取剑递过去。
两人摸了又摸,看了还看,大周问小周:“你明白剑字的意思吗?”小周摇头,大周又问:“隋大哥你练怃奈神功了吗?”名元摇摇头,忙说:“不过我倒是能让剑变红。”两人喜上眉梢,把剑递去。
名元握剑生恨,积怨眉角,剑体发红,一股股暖流涌向全身,刹那间,名元全身发红,如金星闪耀,大小周连连叫奇,拍手称好。
小周叹了一句:“怪不得卿晨哥哥听说了弃恋剑,定要把他找来,我还劝他说都是传言,今日一见,果然好宝贝!”
名元听闻卿晨,心中不免担心,问道:“你们相识这么多年,卿晨大哥是不是和谁有什么仇怨?为什么有人会花钱抓他?”大小周面面相觑。
名元喃喃自语“花钱抓他的人肯定非同寻常,真是奇怪。”大周沉思片刻,自言自语道:“五老师祖德高望重,安保这方圆百里,我俩都是此山间,求知问道的孩子,虽然跟卿晨大哥卿晓姐姐一同长大,但是师祖对待他俩,比我们这样的孩子要亲近许多。”
小周忙说:“对对对,姗姗姐姐所学武功,老师祖都是亲自传授,更不许他人偷学,有一次我去偷看,被体老好一顿毒打。”
大周笑着说:“你还好意思说,痴呆憨傻被你占全,这么丁点的道行看了你也学不会,就知道围着姗姗,好姐姐,好姐姐叫个不停。”
小周听了,脸羞得紫红,摆起架势大声嚷道:“这么多年,好吃的好玩的都被你偷了去,只想着讨好姗姗姐,还不是天天被抓的满身是血!”两人争吵的面红耳赤,名元一旁捂嘴偷笑,吵吵闹闹直到深夜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