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柔暖的洒在花海上,一片春意盎然。卿晓骑马漫步田野间,周围的蜜蜂嗡嗡嘤嘤,越来越密集,不远处一个小姑娘,穿着挡蜂衣,从木箱里赶蜂取蜜。
卿晓下马,不敢靠得太近,大声喊道:“小妹妹,你们的花蜜还卖不卖?”小姑娘撩起布帘,转过身,谨慎的看了一会,笑着说:“你们草田族前不久刚买过,怎么还来买呀?”卿晓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衣装,笑着答到:“说来不巧,我家的蜜罐昨天打翻了,今天特意多买一些。”
小姑娘不想搭理她,转过身,继续手里的活,冷漠的回了一句:“有什么事,你去找我家帮主。”
卿晓取出鞭子,用力甩去,绑住小姑娘脖颈,没等她反应过来,顺势一拉,小姑娘后仰倒地。卿晓进步踩上她的肚子,凶狠的说:“你若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小姑娘双手拉住鞭绳,频频点头。
“你们彩云帮的毒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毒性?”
“我们的毒可多了,不知道姐姐问的是哪一个。”
卿晓扑闪眼眸,想了一下,继续说:“不管什么毒,解药在哪里?”小姑娘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只有帮主知道。”
听她言语惊慌,所言必真,多问也无意,卿晓点她穴道,收起鞭子,搜她衣服,从她腰间摸出几枚银针,别在自己身上,笑着说:“我不伤你性命,好生躺着别动,半个时辰自然会解开。”说完骑马而去。
迎风行路,不远处渐渐浮现几个大毡房,房外有一个女人把守,卿晓下马走近,对着站岗的人抱拳行礼,笑着说到:“我是五学门的人,今日特来求见你们帮主,还请禀告一声。”看门人回敬一礼,进屋禀告。
等了许久,屋内缓缓走出一人,散发未束,穿着内衬衣裙,披着大红斗篷,对着卿晓打量一番,开口说到:“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可曾认识妾身?”
卿晓笑脸行礼,抬手说到:“帮主贵人多忘事,昨日我在你鞭下救人,一切多有误会,今日特来道歉。”丁玲听言,哈哈大笑,抱着臂膀说:“原来是你呀!怎么了?你的小情郎是不是毒发吐血了。”
卿晓不露怒色,笑脸回答:“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帮主大人大量,给我解药,以后不再打扰。”
“恩,既然如此,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吧,他中的毒根本就没有解药,你的小情郎呀,以后只能忍受情生之苦了。”丁玲说完,笑声不止。
“帮主不必言笑,我们并无仇怨,还请您高抬贵手,赐我解药,放我们远去。”
丁玲收住笑声,张口说到:“解药是真没有,不过你俩就此分离,倒是可以救他的命。”
卿晓早就怒火盈天,听他三番五次出言轻薄,蹙眉怒目,恶狠狠地说:“既然如此,别怪我心狠手毒。”说完抽出银针,尽数甩去。
事发突然,丁玲挥袖一扫,虽然遮挡数枚,但是手臂之上依然中针。只见她不急不忙,拔针掷地,笑着说:“毒针的毒,也比不了你这毒妇之心。”
卿晓毫不理会,笑着说:“既然大家都中了毒,不如你早点拿出解药,解毒了事。”
丁玲轻轻一笑,蔑视地说:“别说我没有解药,就算我真有解药,也绝不会给你!”话音一落,丁玲从腰间抽出彩鞭,横扫而去。卿晓不敢吃招,低头躲过,她也抽出黑鞭,两人舞鞭挥洒,噼啪作响。
争斗数招,卿晓收鞭后撤,捂着嘴连声咳嗽,丁玲瞧她神情恍惚,身形晃动,长鞭甩去,圈住腰腹,卿晓无力反抗,坐在地上,连声干咳。
丁玲挥鞭甩了几圈,把她绑的更紧些,一边靠近,一边从身上捏出一枚银针,刚想说话,只听有人大喊:“丁帮主手下留情!”丁玲抬眼观望,只见一人提刀骑马快奔,翻身下马来到面前,瞧清楚了模样,正是杀她宝贝毒蜂的人,她歪嘴一笑,投针指向卿晓。
名元顾不得许多,飞扑护住卿晓,细针扎入胸膛,他慌忙扔刀掷地,翻找银针。
丁玲全看在眼里,敬佩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臭小子,还算你有情有义,不过我已经放过你们一次,这一次你可要留下命来!”
名元并不答话,拱手作揖,蹲下身子,伸臂缠住彩鞭,拉近身绕在自己身上。丁玲被他拉着走了两步,惊诧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丁帮主手下开恩,之前的事,全是我一人所为,认打认罚全凭您处置,只求你放了她。”
丁玲听下言语,心软了不忍伤他,微笑着说:“好,好,你先起来。”说完看着他起身,端详他模样,余光扫见,坐地的姑娘拔刀起身,跳起来砍向自己,丁玲毫无惊慌,松手放开鞭子,闭上眼睛,背过双手等刀砍来。
听得刀风袭来,并没疼痛,丁玲睁眼一看,刀刃抵在自己脖颈上,自己毫发无损,反倒是挡刀的臭小子,一手握着刀,手心滴下血来,心中倍感暖心,料定自己没有看错人,痴笑盈盈,面红桃润平心定气地听他们两位嚷道:“姗姗快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