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她的毒,你还要护着她?”丁玲忍不住笑出了声,僵持之下,突然看到有人从毡房中跑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边作揖边说到:“女菩萨手下留情,饶我玲儿性命。”
丁玲转喜为怒,凤眼圆睁,大声高喊:“束青你出来干什么!赶快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四人面面相觑,都不言语,名元缓缓地把刀夺来,扔到了远处,俯身拾起地上的彩鞭,双手递向丁玲。
丁玲一手接过,细语轻声地说:“你们走吧。”
名元行礼答谢,拽着卿晓往回走,刚要上马,身后传来:“等一下!”名元转身回望,只见丁玲快步跑来,站到自己身前,踮起脚,脸凑近耳朵,手掩着窃声言语。
名元听后喜上眉梢,赶紧握拳施礼,丁玲双手拦住,笑着说:“快走吧,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名元点头答应,领着卿晓骑马远去。
一路上微风轻轻,花草摇曳,两人默不作声,骑马慢行。名元偷偷看了卿晓几眼,见她眉头紧锁,怒气未消,不知从何言语。轻闻卿晓咳嗽几声,拉马站住,开口说到:“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找点水喝。”卿晓毫不理会,骑马不停。
名元翻身下马,踮着脚跑了几步,拉住卿晓的马绳,扯马停下,柔声说道:“你先下来,我有话跟你说。”卿晓缄口不言,下马坐在地上,捂住嘴连声干咳。名元翻找马背,拿出水囊,也坐下来,打开盖口递给她。
卿晓接过抿了几口,听他说到:“你有病在身,不应该到处乱跑,这次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可出大事了。”卿晓立刻挤眉咬牙,转脸怒视一眼,甩手把水囊扔了过去,名元慌忙伸手去接,可是囊口未盖,水流到了掌中伤口,蛰的他嘶嘶呻吟。
卿晓瞧他疼的龇牙咧嘴,绷住嘴不敢笑,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手帕和香祛坛,大声喊道:“把手伸过来。”名元看她略露笑意,酒窝浅浮,高兴地挪动身子凑近她,伸手悬着。
卿晓低头看了一眼,刀口还挺深,顿时眉宇一蹙哎了一声,拉过来放在腿上,两手打开盒子,轻抖香盒,让粉洒在伤口上。名元一脸不解,问道:“这香粉有什么用?”卿晓一边用手帕包着手指,抹匀粉粒,一边说道:“传说这香祛坛里的粉粒,是疗伤的好药,我以前也不信,亲身试过一次,不仅伤口愈合的快,还能不留疤。”
抹到一半,名元吃痛,缩了回去,卿晓抓住手腕又拉了回来,嘲笑地说:“大英雄呀!大英雄,空手夺刀你都不怕,这点小伤还能把你疼的挤眉弄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英雄也有落泪时,再说了,我可是英雄救美。”
卿晓听闻,手指用力一按,名元疼的哎呦了一声,卿晓紧抓手腕不放,抬眼一瞧,露出鬼魅一笑,名元不敢动也不敢言语。卿晓摊平手帕,绑住手心,大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你哎呦什么,你喊这么大声,你救的美人可听不见!”
听到美人两字,名元看她楚楚可人,刚想出言挑逗,心中似针扎。他慌忙抓起身旁的一朵花,塞进嘴里,大口咀嚼。
卿晓满脸疑惑,咧着嘴嫌弃地问:“我说的是美人,又不是美花!你吃花有什么用?”名元伸脖咽下,舒了一口气,笑着说:“丁帮主刚才提过,我中的生情毒,需要每日食花朵,或者喝蜂蜜。”
“难怪她们要采蜜,莫不是彩云帮的人都中了毒?”
“这我就不知道了,丁帮主没说过这些。”
“她还说了些什么?”
“告诉你也不难,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
卿晓听了,猛然站起身,摆出臭脸地说:“不说就不说,我不稀罕。”名元也站起身,笑着说:“大小姐,我最怕的就是你这脾气,以后你想干嘛,好歹告诉我一声。”
“我脾气怎么了,若不是你中毒,也不至于多耽搁一天。”
“好好好,都是因为我,我无能,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次吧。”卿晓置之不理,骑上马走了,名元抓起一大把花朵,骑上马追了上去。
两人骑马同行,还是不言语,名元只顾吃花,卿晓歪脸看了一会,自言自语了一声对呀!名元吐了花碎末,看着她说:“什么对不对的。”
“香祛坛里的粉既是花,又是蜜,你可以试一试。”
名元摆手不愿意,卿晓扔过去,命令道:“你尝一口,又不会要了你的命!”名元不情愿的打开盒子,粘在手指上,放在舌上舔了舔,立刻吐了出来,五官扭曲,一脸作呕的说:“太苦了!”说完又扔了回去。
卿晓满脸不信,打开盖子,自己也尝了尝,香甜如蜜。生气的大喊:“好哇,你敢骗我!”说完抽出黑鞭,甩向名元,名元早有防备,一溜烟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