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泣不成声,跪在地上只是磕头,卿晓蹲下身,托住她手臂说:“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小姑娘擦拭着眼泪,低声抽泣的说:“我叫白茯苓,我爹爹和我打算到雒阳寻亲,不曾想路上遇到了他们。”
说完又是掩面哭泣,卿晓抚背安慰,听她说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姐姐对我恩深似海,是我再生父母!”卿晓禁不住红眼落泪,劝慰了一会儿,领着她去看看老人的伤势。
走到伤者跟前,只站着名元一人,卿晓凑近他耳边,小声的问:“两位前辈去哪儿了?老人家可还有救?”
“他们说凶多吉少,刚才急急忙忙跑了,说是去找视无毒神医。”
“太好了!西临的六奇来了两个!视无毒神医若是救不了,这天下可就无人能救了。”
“西临六奇?他们都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你真是个井底之蛙!孤陋寡闻!你知道天悟奇书吗?”
“当然知道,江湖人谁人不知!”
“既然知道,今儿个见了写书的人,还不快去顶礼膜拜。”
名元猛拍了一下脑门,惊叹道:“哎呀!原来是西圣武林的弟弟,别理双兄!”
卿晓笑着点头,说了句:“快跟我来!”领着名元又穿出树林,来到路上远望,刚巧看到远处,别理双兄架着一位老头,健步如飞,顷刻之间来到路边。
视无毒落地站稳,气的吹胡子瞪眼,举起手中拐杖,往双兄头上狠狠地一人敲了一下,气喘吁吁的说:“别谨言!别慎行!你们两个小坏蛋,颠死我吧,我这把老骨头早晚死在你们俩手上!”
别理双兄缩头不敢躲,吃了一棍,傻乎乎笑,揉搓着头说:“老神医,您以前说过人命关天,今儿个事态紧急,当然救人要紧!”
视无毒举杖又打,口中言到:“还敢顶嘴!他人命关天,我就身微命贱吗?”双兄跳闪躲避,四处乱窜,瞧见卿晓捂嘴偷笑,两人躲她身后,半蹲着身子扒着她肩膀,探出脑袋不敢正视,不敢言语。
神医拄着拐,颤颤巍巍往卿晓走来,卿晓张开双臂,护住身后的两个老头。细看他一身白衣,洁净风雅,雪白的长须,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笑着说:“神医莫怪,是我让他们请您老人家,确实是性命攸关,您快跟我来。”神医捋须露笑,点了点头,卿晓搀着他走进树林。
神医观察把脉了一会,捋着胡须闭目摇头。别理双兄深感无趣,瞧了一眼名元,一个挠头,一个捋须,皱着眉蹦到他身旁,脸贴着他身,转着圈上下细看,一会掀他衣服捏捏皮肉,一会抬他胳膊丈量臂长。
名元身不敢动,任其摆布,苦笑着问:“两位前辈,有事请指教?”
双兄根本不理会,两人蹲下身子,小声说到:“这小娃子有些奇特,他怎么会有火水两种气?”
“是啊!小小年纪,能修炼一气已属难得,怎么可能存有水火不容的两气?真是亦正亦邪。”
“也不是没人做得到,只是普天之下,能够运行两气的,只有一个人!”
名元也蹲下身子,笑着脸问:“这么厉害的人,一定非同寻常,他是谁呀?”
双兄听了,一人拍了一下名元后脑,同时说到:“小傻子,这还用问!当然是东圣武林,栾九烛!”
“栾九烛?我不认得,老前辈不用疑惑,我的气,可能和这把剑有关。”名元说完,拔出宝剑托在手上。
别理双兄一把夺来,跑到远处,看了剑上的字,高兴的手舞足蹈,交头言语。
“好像是弃恋剑?”
“什么好像,本来就是。”
“这小傻子是谁?”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去问问。”
“你怎么不问,你的书里记着剑谱。”
“我不去!我写过弃恋剑,反倒是你,没记过怃奈神功。”
“行行行!你个老东西真滑头。”
两个老头说完,跳着来到名元身边,把剑还回去,笑着互相推诿拉扯。
名元看他们扭捏羞怯,似乎是不好意思言语,自己傻笑着说:“前辈们不用问了!我不会怃奈神功。”
“不可能!有弃恋剑就一定会怃奈神功!”
“少跟他啰嗦,不试试他,怎么知道是不是说谎!”
别理双兄说完,放下手中书卷,舒展活动身子,指着名元喊:“小傻子!你千万使出你平生所学,不要敷衍了事,为了记载神功,我们从不会手下留情。”
卿晓蹲在神医旁,两人正在商讨事宜,听见声响,转头看他们三人打了起来,慌忙起身跑过去,大声喊:“你们快住手,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