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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情起爱恋伊,翩姿起舞(下)

第二日,天光大亮,阳光照进屋内,卿晓醒来,头疼目眩,掀开薄被坐起身。看到自己躺在名元床上,立刻清醒,慌忙找寻衣服穿上,奔到正门一拉,名元端坐在门口一把椅子上,脸朝外堵着门。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不说话,卿晓绕过椅子疾步走,名元叫住她说:“等一下,刚才茯苓姑娘到处找你,我说你出门买药去了,你可别说漏了嘴。”

卿晓背对着他,面颊绯红,不敢回头,会心一笑,脚下不停。

来到自己屋内,听到茯苓卧室有动静,走了进去。看她正在收拾衣物,小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姐姐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一夜未归。”

“我……哪儿也没去,就在屋里睡觉,你肯定是喝醉了没看见我。”

白茯苓看她眉藏眸躲,低头渗汗,面色潮红,取笑道:“姐姐你还撒谎,我可没醉,只有你不知道,名元哥昨晚在门口,坐了一夜!我猜你是……”

卿晓急忙打断她言语,大声说道:“别说这些,你快说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左护法昨天晚上就走了,神医老祖说事已经办妥,急着送药,让我们现在就回西邻。”

“怎么都走这么急,左护法也没留下住一晚。”

“他接了印,交给神医老祖一朵花,说是典托山的什么仙草,酒宴结束就走了。”

卿晓不再答话,想了一会,出门跑向名元屋。

进了屋内,看他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轻轻坐在床边,想要推他手又缩了回来。名元闭着眼睛说:“有什么事吗?”

卿晓看着他笑着说:“西邻的人今天就要走了,咱俩应该一起去送送他们。”

名元坐起身说:“是时候了,耽误了这么久,咱们也该走了。”

“你不用急,再多住一天吧。”

名元摇头起身,下床收拾衣物,顾自说道:“镖局可不是客栈,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既然要走,当然一起走最合适。”

卿晓听他说的有理,看他执意要走,不再规劝,回屋也收拾行李。

镖局门外,大家相互道别,神医塞给卿晓一个小玉瓶,小声说:“丫头,我出门带的药不多,这解毒的药丸还剩最后几粒,应该够用,你要天天喂他服用。”

卿晓接过,打拱行礼。白茯苓跑来,抱住卿晓哭了一阵,卿晓滴泪笑着说:“以后要听神医老祖的话,咱们有幸还会见面。”

别理双兄跳到名元身旁,在他耳边轻语几声,名元惊喜交加,行礼说道:“多谢前辈,我记下了。”

两人摆手目送,看着他们消失边际。

翻身上马,刘镖头快步跑来,递给名元一张绢帛卷,笑着说道:“隋少侠舍命相救,我还未曾感谢,这有一张地图送给你,聊表寸心,你去庭南还要过三关,穿五门,有了它好行路。”

名元下马行礼,双手接过,多言感谢,上马离别。

路上卿晓不让快行,害怕快马颠簸,两人悠闲漫步,走走停停,第三日清早才到函谷关。

函谷关是雄关要塞,通京门户,把守格外严苛,查验繁琐,他们没有通关过所,行贿无人敢收,被人拦下,禁止通行。

卿晓也无计可施,翻山穷路,越水复难行,迷疑无解,走投无路,只能往回走,再想办法。

过了暗柳县,又回到明花大郡,卿晓只去大酒舍,两人又回到一村酒家。上了二层雅间,点了一桌珍馐佳肴,两人一边吃,一边相互安慰宽心。

楼下熙来攘往,忽来一队人马,鸣锣开道,喝令赶人。两人往楼下看去,排首一人,面比银月白三分,润色尤胜桃花红,剑眉星眼,唇甜齿白,龙行虎步气度非凡。头戴靛蓝幞头,身穿白底青云金绣蟒袍,腰佩盘龙玉带,系着一把素白梅花剑,脚踏宝蓝纹蝉翼白丝履。

左右随从着十几人保驾护卫,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气血充盈,武功高深莫测。

卿晓唤来小二,问他是何人,小二凑近耳边,胆怯言道:“两位莫不是天外之客,他可是先皇八子中丘王,普天下谁人敢不知!”

卿晓开眼翘眉,张嘴痴笑,名元毫无反应,抬手夹菜。卿晓伸手按住名元的筷子,欣喜的说:“咱们可以过关了!”

吃饱了饭,略坐一会,卿晓打听到地址,七拐八转来的一处大府邸。门前立着两只汉白玉石狮,九层阶上柱高门阔,面宽五间,门眉金丝木匾上,写着中王府三个大字。

卿晓拾级而上,没上几步,左右门卫呵斥拦住,卿晓掏出玉佩递过去,面带笑容,铿锵有力地说:“民女觐见中丘王,劳烦两位带玉佩交给八王,中王一见便知。”

两人细看玉佩,绝非一般平民所能持有,不敢懈怠,送进府中。

稍等片刻,八王爷快步走来,笑声震天。卿晓施以长揖,八王快一步扶起,笑着说:“免礼免礼,快请起。”卿晓抬目正视,美颜一频笑,翠声言道:“见过中丘王。”

“昨夜子时喜鹊就开始叫,我还疑惑,果真是贵客临门。”八王双手握住卿晓,端详片刻,高声说道,“哎呀,妹妹真是和晴母妃长得一模一样,快快请进。”

略有交语,八王奉名元为上宾,特意交代不可怠慢,单独领着卿晓来到后花园,支开所有人。

五进院落来到园林,好一派苏州畅园,满眼翠草蝶花,珍稀桂木,两人漫步在清雨廊,折行悠悠,情痴满满,荫荫绿绿漓漓香香。游廊外流水弯弯连月,奇石叠嶂,怪鸟鸣歌。

八王低语声言:“小妹,你从未入宫,也无封号,今日特来找我,必然有心事。”

“中王爷,我略微知我身世,此去南行,只为寻三娇伎子,问求我生母生平事迹。”

“唉,不必尊称,直呼兄长。”

卿晓不敢直呼,中王看她嫣然含笑不言语,自己笑着说:“想见三娇伎子还不容易,我花钱请她们来就是了。妹妹既然来了,就安心留下。”

闻听此言,卿晓不知如何答复,愁眉苦目,早知如此不该来这。忧心步走,过廊点过西子水,倚玉桥头玉环湖。中王轻言提醒:“小心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