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我只求一心一意人。”
“爱与不爱本就简单,相爱自然会在一起。”
“我们不是一对亡命天涯,我们是一对亡命鸳鸯!”
……
墨文夺慢慢走近,看他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嘴口冒着血,才知大事不妙,慌忙扶他坐下,大声唤醒他。名元缓过心神,心口猛然剧痛,这才知犯了旧情毒,张口微微言:“快给我喝蜂蜜水!”说完眼前一黑,昏厥倒地。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身在何处,名元乍然坐起身,大声喊:“姗姗不要……”说到一半,睁眼看到自己躺在床榻。心中怦怦跳,脑中慌慌然,他立刻掀被下床提履。
屋外有人走进,看他苏醒过来,端起床边一碗水,笑着说:“隋兄弟你可算醒了,别急着动身子,再喝点蜂蜜水吧。”
名元推手不接,急切地问:“我怎么会在这?草田族的人没事吧?”
“你不用担心,这里是雒阳城中墨堂主的祖宅,受伤的不是草田族人,他们夫妻俩是花田族的新族长,虽然伤势有点重,但是性命无碍。”
名元稍下宽心,站起身又问:“墨堂主在哪里?我找他有事。”
那人拉住名元坐下,笑脸说道:“隋兄弟你先坐下,墨堂主正在城外分会,明日东倾鬼枯要来三位大弟子,送秦深休去往西邻。堂主他忙着安排接待,特意留我照顾你,等你……”
话没说完,名元接道:“分会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你不用去,这次接待相送,事关重大,而且鬼枯来人的人中,有位江红悦是堂主表亲。堂主事务繁忙,恐怕你去了,也难见他人。”他快口说完,走出屋外,提着包袱和弃恋剑,递给名元继续说,“堂主说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能耽误。你若是感觉身体无碍,随时可以去庭南。”
名元接在手里,看了一眼,放在榻上解开包袱,只拿走蝴蝶玉佩,系在腰间。站起身抱拳行礼,和气的说:“既然帮中有要事,我不便打扰了,现在就走,麻烦兄弟把这些送到堂主手中,我用不着了。”
“不行不行,在外行路没有一点盘缠怎么能行,再说这宝剑原本就是你的,要走也别这么急,先吃了饭再走不迟。”他一边说,一边系上包袱,重又递给名元。
名元看他诚心挽留,听他所言有理,也不能拒人之千里之外,只从包中摸出两锭白银,揣进怀中说:“有这些就够了,事不宜迟,过不了几天我就回来了。”
“赶快拿着吧!没有通关过所,你城门也出不去。对了,这几日你梦里一直念叨着姗姗,她是你去庭南接的人吗?”名元苦笑着脸,只答了一声是,不敢再多言,只接过包袱,决意不肯带走宝剑,客套两声退步出屋。
来到大门外,烈阳正午,一个仆人牵来乌鬃马,递给他缰绳,大家相互道别。
名元牵马步行,游荡在城中,绕着宫城转了一圈,迟迟不想出城。临近黄昏夕阳西下,到了中东门,徘徊多次,进进出出,城门卫兵大声斥责他:“你来来回回四五趟,有事牵挂你就回去,别在这磨磨唧唧。”
听他言语凶狠,名元唯唯诺诺施礼道歉,狠下心出了城门。没走多远,城门外乞丐连成片,路有贫饿殍。他看在眼里,心中忧愁抑郁,不想踏马风尘,牵着马慢慢走。
身边乞丐看他衣着华丽,又牵着高骏马,纷纷围上来,拉住裤角乞求施舍。名元打开包袱,取出干粮食物全分了出去,正想分了金银,一个乞丐握住他手臂,凑近耳边说:“公子哥,你怎么敢带先皇的圣物!这要是被人瞧见,可要掉脑袋啊!”
名元大吃一惊,接连说道:“什么先皇圣物,我怎么可能有!”小乞丐叹了一声,指着他腰中玉佩,正言肃容说:“这玉佩肯定是宫中嫔妃的饰物。”
一语道破,名元睁目惶恐说不出话。小乞丐拉住他,往城门边走边说:“旁人也许看不出,我见宝无数,一眼就知道。”
走到城门下,四处没了人,名元解开玉佩,有意想听他说出来历,递给他说:“小兄弟你说的没错,你快看看这是谁的东西。”
“哎呀,这是晴婕妤的镂空双蝶瓘佩,应该是一对,你怎么只有一只。”
名元点头微笑,佩服他眼力精准,正想问他身世,听他肚中咕咕作响,忍不住哈哈大笑,拉住他手说:“你跟我走,咱们先进城,坐下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