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找到人了!”名元喊一声,跳下台阶,走进身说,“咱们帮分会在哪里?我有急事找墨堂主!”
“隋兄弟别急,先进屋,有什么事慢慢说。”
屋中入座不敢大歇,三言两语说明来意,得知了地址,名元起身想要独自前去。卿晓拉住他,生气道:“你不用去,一句口信让别人传吧。”
“门外车马备好,我来去更快。”
卿晓死抓不放,凶起脸怒道:“说好了不离我半步,你还想一个人去!”
两人斗嘴拉扯间,刚才的兄弟,从后堂拿来宝剑,打断两人争吵,笑着说:“两位路途劳累,先在这里休息,口信我去送。隋兄弟既然回来,这次务必拿走你的剑。”
名元推手不接,卿晓一把抓来,脸丢了怒,欢喜道:“你们不要争了,傻瘸……名元咱俩去!”说完脚不停,推着名元出门上车。
雒阳城西疏百里,力木分舵聚侠帮。宫中押送囚犯不过洛河,墨堂主带队欢迎,接待入堂刚好落日。
分舵内摆桌设宴,没了官府人,江湖人清茶素酒,豪爽快言。秦深休坐得上宾,愁眉不展,一语不发,眼中只看大门,心切盼人到。
墨文夺邻座江红悦,两人窃声细语:“表哥,此去西邻路遥千里,盘缠衣物可还富足。”
“表弟多虑了,有圣上谕旨通令,一路车马畅通无阻。东盟主也精挑豪杰,路上不必担忧,只怕到了西邻,西平王不会放过我们,势必一场恶战。”
“不必害怕,有秦掌门在,到西邻有了秦筝,谁也奈何不了他。”
“六仪秦筝无所谓,我最担心的是掌门,他二十年未入世间。你看他现在疯疯癫癫,说话全是答非所问。”
“说得也是,唉,栾盟主为什么不让别人去?”
“此事与东盟主无关,圣上赦免了罪,放掌门自由,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去。盟主也担心他一把年纪,但是谁也劝不住呀。”
言语至此,两人相望叹息片刻,端酒回笑,转念话题,谈古英雄事。
黄昏戌时,听得院墙外人声鼎沸,车马颠尘飞扬,肃风呼啸而起。大队官兵撞倒大门,推倒萧墙,浩浩荡荡闯进百十号人。
众人分列左右,八王虎步慢行,一步吞吐日月光,一步平息风雨声,有人搬来背椅,八王抬裳入座,端的一派从容肆意。有人代为传话,对言两句,江红悦出言不屑,八王挥手下令,所有人乱哄哄打将起来。
一时厮杀悲鸣,气运四散乌云,血行五翻明月。鬼枯三位弟子,护住秦掌门,看他气平身歇,稳坐不动略露笑意,端酒豪饮,眼望大门,心急盼人来。
江红悦长出一气,壮气喊道:“安灵、德音,咱们出手吧!中王人多势众,不能让他们伤及无辜。”
三人点头同意,各自取出乐器,弹奏靡靡之音。众人听了,定力不足的,丢剑捂耳东倒西歪。
八王手下闪出两人,护卫左右,抵御音声。八王哈哈大笑,解开腰中白剑,喊一声:“闵江离!你去吧!不能伤他们性命!”江离跪倒面前,双手接剑,说一声遵命,拔剑而起。
欲封天下三剑不羁,闵江离拿着梅花秀剑,一分为二,施展天虹剑章。他有木气白光,又添宝剑在手,顿时万丈光芒,千云吐气。
音声断停,只剩高手,双方二三十人,都是江湖熟人,只求护卫尊者,过招点到为止,不伤性命。只用一时半刻,大伙假装体乏身倦,撤步静待两旁。所有人屏息静气,八王眼转一扫,大笑一声,站起身走去上宾位。
来到秦深休身旁,低头一眼,看他燕颔虎须,独自斟酒悠然自得。心中暗升敬佩,抱拳施礼恭敬声言:“秦掌门武功盖世天下第一,今日有幸瞻仰。我想请尊长助我一臂之力,一起踏碎江湖,夺取江山。”
秦深休唉一声叹气,放下酒杯,看着门口说:“中王请回吧,你们的事跟我无缘,不要再骚扰我了,我要去西邻等我外孙。”
八王坐他身旁,相劝多言,秦深休摇头淡笑,不为所动。八王蹙眉生气,起身庭院,来回踱步,背手焦虑:“此人劝不降,更杀不得,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放他一马,让他平息了西王也好。”
正此时,名元卿晓赶到,刚入门内,一眼瞧见中王,三人六眼相对,八王大喜过望,即刻大喊:“快抓住他们俩!不管死活,绝不能放跑!”
所有人听令,齐刷刷蜂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