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李金泽的话语。
胡镖头习惯性的皱了皱眉看了过去,“发生了何事?”
李金泽脸上先是浮现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神色,最后还是面带笑容的向着胡镖头解释了起来。
“内人一直有晕船的毛病,以前都不太严重,忍忍也就过去了,这次不知为何,情况十分严重,从日晚上到现在滴米未进,我担心再如此下去,还没等回到兰州,内人就先离我而去了,因此想改走陆路。”
“李兄,你有所不知,临时改变路线是我们走镖的大忌,而且此去兰州,走水路不但便捷,也更安全。”
见不是其他什么非常棘手的事情,胡镖头先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但面色还是有些为难。
目光隐晦的往胡镖头的脸上扫了一下,李金泽以为胡镖头是想酬劳,于是开口说道:
“胡镖头,你就说个明白话吧,需要加多少?我都出!”
知道李金泽有所误解,胡镖头脸色一肃,“李兄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威远镖局了,我们行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干出过临时加价的勾当了?这要是传出去了,我威远镖局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抱歉,抱歉,一时口误,还请胡镖头不要见怪,只是再这么走下去,内人恐怕真撑不住了啊。”
胡镖头说得严重,李金泽连忙开口道歉。
见李金泽这个态度,胡镖头也担心里夫人万一真出了什么问题,镖局这趟镖就算是失败了,于是轻声说道:
“我们习武之人多多少少都懂点药理,可否能让我去查看一下尊夫人的情况,再做决定?”
“行,胡镖头这边请。”
见胡镖头松了口,李金泽连忙引着胡镖头进了他夫人的房间。
胡镖头来到床前,见这李夫人此刻额头上搭了一条湿毛巾,面色苍白,隐隐布有虚汗。
帮李夫人把了把脉,胡镖头皱眉思索了一会。
在示意李金泽跟上之后,一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令夫人的情况确实是不容乐观,只是这陆路上的山贼众多,比水路危险。”
“你们威远镖局可是我们合江郡最大的镖局,难道以你们的实力还对付不了几个山贼?”
见胡镖头不是为了增加酬劳,自己夫人看情况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李金泽有些着急。
李金泽神态和言语中传递出的情绪自然瞒不过胡镖头的双眼,知道该是谈条件的时候了,于是缓缓开口。
“我们这次来的人虽然少,但是个个都是好手,如果只是普通的山贼,自然无需在意,最多给点银钱也就打发了,但是最近蜀州来了不少外地的武者,这些人中有不少武艺高强的江洋大盗,要是我们遇上了,未必一定能保你们周全。”
“银钱我来出!只是这安全方面.....”
李金泽这下也犯难了。
“如果是山贼自然不怕,就怕遇到了那些我们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的外来高手。”胡镖头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顾虑。
李金泽犹豫了没多久就下定了决心:“还请胡镖头带我们改走陆路,需要银钱打点的话,由我来出,万一真遇到了高手,我李金泽自认倒霉。”
“李兄也不必太忧心,真遇到高手的可能性其实很低,但我必须提前提出来,以免今后真遇上了意外,你怪我没有劝阻。
“如果真遇到了高手,我们镖局也会尽全力保你们性命。”
听到胡镖头这些话语,李金泽没有过多的犹豫,
“行!胡镖头,改走陆路要是真遇上了那种武者就算我李家倒霉!”
议定之后,李金泽立即去联系船家靠了岸。
方源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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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之后,骑马驾车沿着官道往兰州而去。
就在方源等人下船不久之后。
在通往合江郡城的官道上,有两人正一边赶路一边交谈。
如果方源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这二人正是昨日夜间在那甲板上的王姓和李姓商人。
不知何时他们两竟然已经偷偷下了客船。
“王师兄,我们这么做真的能成?”说话的是昨日的李姓之人。
“李师弟,你什么意思?江师叔平时待你可不薄,这次又是为我们而死,此仇不能不报!”
被称作李师弟面色微微一变,这个大陆上对师承看得十分重,要是这句话传回了他们门派之中,这李师弟必然会被孤立。
于是连忙解释,“不是的,王师兄,我是觉得我们的实力不够,现在又被下了悬赏令,不如先去找师傅他们过来报仇。光靠我们几个师兄弟,恐怕对付不了那个杀死江师叔的峨眉派长老。”
“那人是峨眉派的长老,就算师傅他老人家来了,也未必能对付得了。”王师兄神色坚定的摇了摇头。
随后又补充道:“此次行动江师叔已经遇害,如果再将师傅他们也牵扯进来,万一真引起峨眉派与我们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怨,我们神偷门以后恐怕再难在江湖立足,我们反而成为门派的罪人了,所以这次的仇只能我们来报。”
“凭我们?我们如何对付那个峨眉派的长老,那可至少是融灵境界的强者!”
这李师弟看起来心中很没底的样子。
“谁说我要对付那个长老了,我们现在打她注意那不是找死吗?”
“那师兄你让我们先故意偷盗合江郡的商铺再四处散布消息的用意何在?你就别卖关子了,我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李师弟说完直接停下了脚步,看向王师兄。
王师兄的眼神有些漂浮,语气低沉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