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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陷害

【24】秀姑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毫无音讯,作为娘十分着急,没有赵族长的允许,她无法走出这个院子。韩姨连续这几天都受到伤害,张姐每天忙碌一大家子的伙食,对于其它的事情不闻不问,安慰韩姨就有邵芙蓉照顾。韩姨在床上盘坐着哭泣了很久才慢慢平息,邵芙蓉也在不断安慰,平时看起来很恩爱的一对老夫老妻,为什么对自己的老婆下如此重手,她也询问是什么原因。韩姨想下床,邵芙蓉小心翼翼将她扶下了床,下床以后,韩姨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非要她答应一个要求,不然长跪不起,这种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只有以死解脱。韩姨像她的母亲一样,很慈祥对这对孤儿寡母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她们两个人关系非常好。邵芙蓉很诧异,还不知道自己帮什么,韩姨才不受到毒打,看着韩姨跪在冰冷的地上,只好先答应她的要求。韩姨重新躺在床上盖好被褥,才慢慢诉说她的遭遇。原来外面的人对赵族长的威望十分尊敬,其实他是一个伪君子,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自从第一眼看见你,就贪图你的美色,对你的美色早已垂涎三尺,希望与你共度良宵,邵芙蓉一听十分气愤,转身想离开,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离开这个家,韩姨拉着她的手不放,当那个伪君子第一次跟我提出这样荒唐的要求时,我立刻反对,我就跟他吵起来,说他不要脸。没想到他大打出手,以前家暴只是对她身体下手,不是太重,一般只是三五下出出气。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对他是身体长时间的摧残,而且下手很重,几乎都是往死里打,但是我还是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没想到他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我实在没法承担这样的摧残,真的想一死了之,可是我老韩家两个不争气的侄子怎么办,还有五个侄孙子们只能流落街头,这五个孩子年龄还小,都不能自食其力,但这五个孩子都很优秀,那是我们老韩家的骄傲,如果没有我,我想他们很难长到成年。邵芙蓉望着窗外,一只手被韩姨拉着,她背对着韩姨始终也不发。韩姨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情,我骂他狼心狗肺,他不择手段想要得到你,他说你不从他,你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的孩子。”这几天她担心秀姑,整夜都无法入睡,她又出不了门,张姐虽然每天出入,但从她的口中问不出所以原。赵族长每天只是在韩姨房门前擦肩而过,一整天也看不见人。

邵芙蓉像发疯的一样非要从这个院子出去,几个看门的家丁不敢对她做什么,只是不让她出这个院子一歩,两个彪形大汉拦住出后院的门,她横冲直撞努力了半天,可是这两个大汉纹丝不动,他用口咬住那人的手臂,两条深深的牙印嵌入肉中,两个忠诚的看门狗死守住这个防线。张姐从旁边经过视而不见,她跟着张姐跑进厨房,提着一把菜刀回来,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如果不让她出去,就死在他们两个人面前,两个人吓坏了,赶紧让路,趁其不备夺下她手中的刀。赵族长很快回到了家,两个人一前一后进的书房,赵族长关上房门,她赶紧将门打开,她气愤地说:“你这个伪君子,你休想得逞。”

他平静地说:“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陪我一夜,我马上就让你见到秀姑。”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要到宋镇长那里告发你,让你身败名裂。”

“我又没做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到时候我告你诽谤。”

邵芙蓉气得发抖“我今天必须出这个院子,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正准备转身而去。

他突然说:“你难道不想知道李家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她一下怔住了,他将李家民的遭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赵族长拿出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放在桌上说:“李家民他爹现在病重。”

何小燕在这个镇上生活了好几个月,虽然以前不认识李家民,但惠民粮油铺在镇上还有些名气,她经常光顾他们家的门店。她和张姐坐在马车内,马夫故意从惠民粮油铺门前走过,布皮和茶叶铺三个店都连在一块,门庭冷落车马稀,每个门店只打开一扇门,店里面看着空荡荡的,只有一两个伙计靠在门前打盹,没有一点昔日的辉煌。街边有几个妇人在议论纷纷,“这个店老板掌柜伙计的人品都不错,我常来照顾这一家的生意,今天怎么又没有开门。”“你不知道吗?这家出了大事情,”“我知道这家的老东家病了,有病就治,为什么生意也不做,”“你难道不知道吗,姚掌柜花了7万两银子进了3000斤大米,其实当时惠民只凑了4万多两,这4万多两市惠民这些年辛苦经营慢慢赚来的,还有两万多了,是找票号跟朋友借的,姚掌柜用一天的时间,将近7万两银子,亏得差不多。”“听说欠别人两万多两,把这三家店,和他的老宅都卖了还不够,”“这都不算什么,钱亏了还可以赚,最主要的是他们家老爷现在生死未卜。”那一群老妇人还在那里议论纷纷。这条商业街上,除了惠民的三家店以很冷清以外,街上熙熙攘攘,其他的店铺生意都很火爆。马车坚难的穿过商业街,来到东边的富人区,在李家民的大门外远远停下。大门外还挂着孝,这里前几天还办过丧事。秀姑的娘赶紧问张姐:“李家民的父亲不是病了吗,难道已经生故。”

张姐:“老东家还在抢救,现在还在昏迷中。自从老东家病倒以后,姚掌柜非常自责,其实李家没有人责备这样的忠奴,出事以后,姚掌柜整天以泪洗面,跪在神像面前,烧香为老东家祈福,但是老东家始终昏迷不醒。在一天半夜,姚掌柜跳入永安湖自尽了,姚掌柜为人谦和,总是笑脸相迎,从来都没有跟别人发生过矛盾,为人忠厚老实,偶尔被别人欺负只是一笑了之。李家视为姚掌柜为自家人,本来为老东家治病已经很拮据,李家民到处借钱为姚掌柜风光大葬。街坊邻居对姚掌柜的死十分惋惜,大部分都慷慨解囊,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姚掌柜的葬礼办的很风光,根本不亚于任何一家的主人下葬。”远远看去,李家民提着几包中药匆匆往家赶,看着几天不见的他,脸上看起来十分憔悴,忧心忡忡的还在想着问题,差一点跟前面的人撞在一起,忙着陪礼匆匆往家赶。看着自己心中的恋人,她十分心酸,正准备下车安慰几句,可是张姐吗拉住了她:“秀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麻烦还没有解决,你现在去见他,什么也帮不了,只会增加烦恼。”她远远的看着,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王大奎一案后,街上一下子多了很多乞丐,张姐将一个装有那1300两银票的信封交给马夫,其中300两是她自己的私房钱,马夫让身边的一个小乞丐,转交给李家民,马车就打道回府。当李家民打开信封一看,隐约感觉是她雪中送炭,他像发疯的一样满大街找那辆马车,一直追到赵家的大门前,被家丁挡在门外。他大喊着心上人,痛哭流涕。可她在深宅大院院里根本听不见。

赵族长在房间里面,满桌子的好酒好菜,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已经等候多时。邵芙蓉拖着疲惫的双腿走进了他的房间,赵族长非常高兴,赶紧跑过来关好门。拉着她的手在桌子边坐下,淫笑着说:“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一桌子菜,明天早上你一定能看到秀姑,还有那7万两银子,我让大米商行,在十天内凑齐,还给李家民。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在一年内你不准出这家大门,也不可以跟李家民私会。我已经70岁了,来日不多,能快活一天是一天,明年的今天你就自由了,到时候你要干什么我无权干涉,如果还是有什么困难,我力所能及的帮助。”邵芙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赵族长。赵族长淫笑着,像一匹饿狼一样盯着眼前的小绵羊。“半年,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如果你不答应,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把你罪恶丑脸公布于天下,让你名声扫地。”

赵族长长犹豫了一会,“好,我以我的人格向天发誓,半年后我就给你自由。但你也要发誓,这件事情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为了我和你自己的名声保密。”

何小燕慢慢站起身来,走向床边,开始宽衣解带,赵族长非常高兴,猛喝了一大杯酒,送服了一颗壮阳的药丸,得意地向床边走去。

李家民爹的病情有所好转,偶尔清醒一下睁开了眼睛,经过几天的精心调养,他的病情算是康复了。这天一大早,一大家人围着他的病床前伺候了这么久,都很疲倦,一个一个要么趴在桌子上,要么趴在床边,要么靠在床头,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老东家突然清醒过来,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李家民第一个发现,高兴的大声叫着爹,惊醒了所有的人,大家热泪盈眶,这么久的付出终于没有白费,都拉着老东家的手嘘寒问暖。可是老东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大家,所有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只记得自己有一个儿子叫李家民,“你们一个个都让开,我要到外面去找我的儿子家民,不知道他现在吃饭了没?”李家民拉着父亲的手,用很诧异的眼神看着父亲。将老东家扶下床,这才发现老东家的右脚和右手不怎么听使唤。

袁大善人,袁大夫跟老家东家仔细检查完以后告诉大家。“老年痴呆,半身不遂,这种病没有药可以治,只能靠慢慢调养,想彻底好很难,现在靠家人细心照料,不能让他的病情继续发展。”袁大善人起身要走,李家民千恩万谢,拿出一锭银子当诊金和药费,就李家现在的情况,袁大夫死活都不要钱。

李家民将大米商行以价格欺诈,告到宋镇长那里。宋镇长对李家的情况有所耳闻,但是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宋镇长听完李家民的状词,拍案而起,几个衙役很快将大米商行的几个管事押到大堂,几个管事将责任推给赵族长,有赵族长的威望,绝对不能派衙役去押来。宋镇长亲自上门问清事情的缘由,赵族长病了不能下床,昨天还生龙活虎,今天就在床上咳嗽声不断,说话上气都不接下气,天气不是太冷,还盖着好几床厚棉被,看样子病得很重。宋镇长说明来意,张哥帮赵族长垫高枕头,喘着大气慢慢的说,那几个管事想敲诈一笔钱,被我发现,那7万的银子现在在我手上,前些时候镇上很乱,我先挪用了一部分,我先还4万两,余下的3万两我十天内凑齐。宋镇长拿着钱告辞了。李家民先还了外面的欠账,再拿一些钱出来进货,第二天一大早,宋镇长在鞭炮齐鸣中,祝贺惠民重新开张。

邵芙蓉那天拖着疲倦的身体,从赵族长的房间走出来,流着泪将自己的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下午秀姑从学校回,她高兴坏了,在她的娘耳边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她说学校的老师组织全校的学生到外面去旅游,可好玩了,同学之间做着游戏,秀姑欢快的讲着外面那些好玩好吃的东西,她为了迎合自己心爱的女儿,时而微笑,时而点头,但是始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的心中太苦了,很想找一个人倾诉。

李家民重新开张,流失了一部分熟练的伙计,店里面的事情有特别多,好多事情他必须亲力亲为,他每天忙到很晚,还时不时家里的人来报告,你的爹又走丢了,又忙于四处找爹。他心想等忙完这一阵,再去找他心上的人。

袁大夫来到赵家,别人都叫他袁大善人。因为他收养了七子,瞎子,聋子,跛子,瘸子,傻子,滩子和白子他们这群孩子都没有姓名,大虎二妞三妞四虎五虎六妞和七虎,由于孩子众多,只能这样称呼,才能分别知道它们的大小。这七个孩子大的才十一二岁,小的才三四岁,都是袁大夫,又当爹又当妈,从小将他们养大,到现在只有二妞这个聋哑孩子能自理,其他六个孩子吃喝拉撒非要人伺候。这些孩子都是袁大夫在他医馆门前捡的,这些孩子是他们的母亲,在未婚的时候偷吃了禁果,怀上孩子以后,吃了不少打胎药,孩子没有打下来,偷偷将他们生下来,一个个不健全的孩子,一个生命不忍心将它丢弃,只好偷放在袁大夫门前。这从孩子的亲生父母从来没有到这里来看望他们的孩子,不过偶尔有人将银子放在医馆门缝里面。这群孩子当中只知道二妞这个聋哑孩子的母亲,她是怡春楼的牡丹,牡丹是怡春楼昔日的花魁,牡丹在很早的时候就生下了二妞,就连牡丹都不知道二妞的亲生父亲是谁,因为当时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贵族在牡丹身上花了不少钱,牡丹也给了不少钱给袁大夫帮忙照顾好她的女儿。但袁大夫最后陆续收养了好几个孩子,这时候孩子生活上也花不了多少钱,只是他们天生就有疾病,常年医药不断,牡丹给的钱大部分跟这些孩子治病了。后来牡丹的收入减少了,袁大夫不忍心看着这种孩子夭折,宋镇长知道这件事以后,永安镇的经济还算繁荣,在宋镇长的主持下,为袁大夫募捐,这一下全镇人都知道了袁大夫,人称袁大善人。袁大夫其实很可怜,十七八岁就学医归来,开始在一条偏开一个小医馆,由于很年轻人们都不相信他的医术,其实他的医术挺精湛,接连治好了几例疑难杂症,最后才稍有点名气,也赚了一些钱,就从偏街的小诊所搬到大街上的大诊所,由于口碑很好,又接连收留了几名婴儿。到了谈婚论嫁时,当得知还有七子,这群需要照顾一生的孩子时,所有姑娘都回避。虽然袁大夫在外面声誉很好,受到所有人的恭敬,但是没有哪家大姑娘愿意来分担这么大个烂摊子。所以直到三十多岁还是孤身一人。

张哥接袁大夫来,袁大夫询问赵族长生病的起因,也很关心赵族长的病情,张哥站在房间没有离开,赵族长支支吾吾不愿说明。袁大夫一号脉,突然眉头一紧,也不再询问,由于赵族长身份特殊,将身体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也包括隐私部位,很快就开出一张方子,还仔细研究每味药的用法和用量,袁大夫亲自为赵族长抓药,回来后,掌握好火候亲自熬药,看着赵族长服下药以后,吩咐好一些注意事项,才收拾好药箱离开房间。刚走出房门,正好邵芙蓉手拉着她的秀姑从另一个房间出来。袁大夫一下子惊呆了,都无法形容它的美丽,前段时间,全镇的人都在谈论她的事情,他还鄙视的说别人一个个都是花痴,这段时间很少有人谈论她,袁大夫以为她离开了永安镇,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欣赏她的美丽,袁大夫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他的对面痴痴的看着她。邵芙蓉这样被人看着都习以为常了,上前来打招呼“袁大夫好。”秀姑也在后面叫道“袁大善人好。”袁大夫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手足无措,口齿不清,不知道如何作答。袁大夫将自己扇了一巴掌才回过神来。邵芙蓉这些天来烦心事特别多,几乎整夜不眠,脸上看起来十分憔悴。袁大夫就说:“看起来嫂夫人脸色欠佳,是不是睡眠不好?”

一下子说到他的心坎上,赶紧邀请袁大夫,去她房间帮她看看,袁大夫将手搭在她的手上一号脉,心里一惊,在心里大骂赵族长,这个衣冠禽兽,原以为那个老东西,是他们夫妻之间消耗过度而病倒。从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病情上看,至少有十年或更长的时间,没有行夫妻之事,在药物的作用下,多年聚集的精元一夜被掏空,加上他自己年世以高,所以就病倒了,要长时间的精心调理,才能渐渐恢复。真没想到赵族长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将魔抓抓向这对可怜的孤儿寡母,从她的脉相看,赵族长对她的身体是一种摧残,对她的身心是一种伤害,说明那个老东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袁大夫很同情这对母女,跟她开了一张方子,治疗内分泌失调,定神安宁。袁大夫回到诊所,亲自为他煎好药,派二妞跟她送过去,说好明天过来帮她复查。